吴旬,这黑货连吃饭的时候,都手持一本手抄经书,念念有词,看来是真的用心了。他要吴旬读佛经是要板板他的性子,继承天骋牧场那样的大家业,需要的是睿智和沉稳,吴旬现在如脱缰野马似的性子,必须要磨平。
苏且还却狼狈的多,一身的血污,腰上的长剑却仍然异常的干净,陈璞摇摇头,尚需一些时日啊。
下午的时候,陈璞分别去了挽月楼和逐日车行,京城的挽月楼和逐日车行,盈利并不是主要目的,情报的汇总,筛选,提炼,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在两处的地下室,陈璞见识到了天诛的情报力量,每一处都有几十号人,把如雪片般汇总来的各类消息,分门别类,筛选、甄别,归类入档,一切都有条不紊,杂而不乱。
陈璞着重询问了渤浪王及其三个儿子的动静,可从请报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渤浪王就是闲散王爷的样子,每天游山玩水,骑马打猎。他三个儿子,也都是有各自的事情,可也就是,赚钱,练武,呼朋唤友,无甚可疑。
越是如此,陈璞越是知道,他们一定是有问题的,他们如此着急的想把瑞福祥打败,把碧罗堂的字号立起来,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想快速的敛财,虽然现在是赔钱的,可只要把瑞福祥打败,碧罗堂就可以随心所欲改变价格,那时候赚的钱会是目前赔的钱的几倍不止。
还有渤浪王遣其三子杨克己伙同宇文伤绑架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还无从查证,但他们都偃旗息鼓,故作平常姿态,反而让陈璞认定,他们一定在酝酿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反常。
再回到陈府,天已经暗下来,四女都回来了,茶娜把陈璞拉到角落里,幽幽怨怨的道:“我一天看不到你,好像丢了魂儿,我不想再离开你。”
陈璞听到这近乎哀求的话语,心中一疼,抱住妻子娇小身躯,“没你在身边,我也食不知味。”
“真的么?”茶娜扬起头。
陈璞一口吻上妻子娇艳欲滴的樱唇,然后喘着粗气说道:“比真金还真!”
茶娜马上就转哀怨为肖莲,笑的极为开心,“那你是不是爱我多一点点?”
“一样多!”陈璞才不上当,赶紧转移话题,“等下带你们去见我师兄。”
陈璞带着自己的四位爱妻,坐着马车往威武区驰去,为了营造他们夫妻五人的小空间,除了他们五个,谁也没有让跟来,陈璞自己赶车驰行。
张念云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就带了瑞福祥的布料和云阳的一些特产,去看当朝监察使?是不是有点不够隆重啊?”
“我不管他是什么官儿,我又不是去巴结他,我只是去见见我素未谋面的师兄而已,若不是冲着老师的面子,我还真不一定去主动见他,只是作为师弟的礼数罢了。”陈璞轻拉缰绳,让两匹马缓步而行,然后说道。
“那你把我们都拉上干嘛?”桑柔问道。
“就是想带你们出来转转,只有我们五人,不好吗?”陈璞说道。
“好是好,可是你突然带着我们去见你师兄,会不会太唐突了?虽然我们不巴结他,可是他毕竟是朝廷大员,对你仕途有助力,是不是应该隆重一点?”龙靖雪说道。
“你们啊,想的太多,对待不同的关系,要用不同的方式,他若是我喜欢的人,我带你们去就是通家之好。他若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带着夫人亲至拜访,也算给足了他面子。”陈璞说道。
段平之的家宅还真不是多豪奢,反而还有些陈旧,大门的漆也该刷了,边角的地方都有些剥落了,陈璞拍打门环的时候甚至不太敢用力,怕震下来漆皮。
不多久,大门就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家丁,诧异的看着陈璞几人,这样的组合来拜见自家老爷的,他还真没见过,往常来段府求见的,要么是不懂老爷的脾气,贵重礼物带了一堆;要么是知道老爷脾气,拎点儿糕点就来了。
可这带着四位绝色美人来的,他还真没遇见过,自家老爷那是京城出了名的怕娘子,这个英俊的书生莫不是疯了吧?这不是找死吗?惹怒了夫人,不得一剑劈了他?
满脑子闪过自家夫人持剑砍人的家丁,说道:“你们是何人,来段府有何事?”
“这位小哥,请你通禀一下段大人,说云阳陈璞求见。”陈璞说道。
那家丁点点头,“稍待!”然后就重新进门,关好大门。
陈璞跟自己的四位妻子说道:“还不错,至少这家里人,管教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