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道路两旁都是看热闹的百姓,每两年一次的状元游街,跟过年一样的喜庆。家中有已启蒙孩子的百姓,都让孩子去摸一摸状元的白马,说是沾沾魁星气,将来也能高中。
更有妙龄女子主动的贴上来,期望状元能够看上自己,这个时空没有理学的束缚,对女子没有太多的苛求,只要遵守基本的道德准则,公开示爱等行为,并不会被人诟病,所以这一路上,陈璞真正体验了一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陈璞还在庆幸,多亏让茶娜去接小倩和念云,不然看到这一幕,即使自己什么也没回应,这干醋她们也是要吃上两口的。但他就顾着微笑跟周遭的百姓挥手了,他哪里知道,张念云和龙靖雪根本就没有出门,她们知道今天是殿试放榜日,都想着要好好庆祝一番,把事情安排下去,就在家中等着。而陈璞一早就去和孙青牛比气力,并不知道。
茶娜直接找到三女,套了马车就出发了,跟在状元游街的队伍之后,把这出戏看了个全本。
“哼!不让我跟着,原来是因为这样。”这是茶娜。
“哇,你们看,这么冷的天,那个女子竟然露着半个酥胸。”这是桑柔。
“不知羞!都不知道打听打听,状元公有没有娶妻了吗?”这是龙靖雪。
“这些女子绝大部分都穿着瑞福祥的衣裙,看来这京城中,我们还是比碧罗堂占优的。”这是张念云。
茶娜驾着马车,两扇马车门打开了一扇,其他三女就从这一扇车门探头看向远处的陈璞,四女各自的表达了看法以后,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陈璞的这身状元礼服,说完礼服又挑这游街队伍的毛病,不是嫌弃不够隆重,就是嫌弃人不够多,要不就是嫌弃鼓乐队奏的曲子不好听。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能拆戏台。
陈璞的马前两个官差一人举着一个长长的木牌,左边写着状元,右边写着魁星,陈璞的马速一直都压着和这两位一个速度,所以根本行不快,后面的方淳和冬轩丞优哉游哉的走着。
“方公公,每年不可能都是让您来接状元吧?今年让您来,是不是皇上特别喜欢我这兄弟啊?”冬轩丞虽然听陈璞的话和方淳套近乎,可是问的却还是关于陈璞,若陈璞知道,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无奈。
“嗯,今年确实是特例,皇上派我来,就是想让陈状元知道皇上对他的恩宠,他的两篇策问都让皇上赞不绝口,往年的状元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方淳如实回答。
冬轩丞与有荣焉的说道:“我这兄弟开始的时候是个木讷性子,但我和老师都知道他胸中有万千气象,只是他不愿意说,后来遭了难,开了窍,把他胸中的丘壑随便展现出冰山一角,就足以惊呆众人,能做他的兄弟,是我的福气。“冬轩丞也不知道是在跟方淳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从会试陈璞夺魁开始,杨湛就派出人手对陈璞进行深入的调查,最后的结果前几天就已经放在了杨湛的案头,杨湛把陈璞的身世细细的品了一番,不胜唏嘘,这样一个身世不算好的少年,就好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一招开窍,风云际会,好像从陈璞被人扔到云梦湖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走上了另一条路,做出的事情都超出他这个年龄太多太多,他的经商头脑、他的胆气、他的智谋、他的武功都好像是天赐的一般。
杨湛反复阅读陈璞的会试考卷和殿试考卷,还有这份调查结果,越看越觉得,陈璞真的可能是星宿转世,为此杨湛还亲自去了钦天监,询问监正澹台十方,得到的答复是,“皇帝若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的,十五日前,紫微星由亮转暗,七杀星腾空,于此同时有一颗从未出现过的星斗突放光明,抵御七杀,这其中的凶险和变数太大,我也无法给皇帝准确答复。”
“澹台仙长,我可以理解为,武阳将有大难,这陈璞很可能就是佑我武阳的吉星?”杨湛以“我”自称。
“让我跟你说的这位陈璞见上一面,才能有定论。”澹台十方说道。
杨湛去钦天监,方淳全程陪同,虽然他不知道皇上和监正说了什么,但他知道从钦天监回来以后,皇上的神情十分凝重,总是胸有成竹的皇上很少有这么担忧的时候,方淳想到此处,说道:“无论是陈状元还是你,只要今后心怀百姓社稷,皇上就一定会给你们施展胸中抱负的机会。”
他们说话的功夫,游街队伍到了一处十字路口,从左右两边的街道上各出现一个游街队伍,左边的牌子写着榜眼,右边的牌子写着探花。
陈璞这才知道榜眼和探花都是何人,两人就是殿试那日唯二没有跟随他跑动的两个人,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
此时榜眼和探花也都看到了陈璞,都向他点头打招呼,陈璞也左右回应,三支队伍汇聚到一处继续前行。
好容易到了皇宫南门,陈璞已经一身汗了,他骑着高头大马,一直被太阳照着后背,虽然已经算是初冬,可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暖和,陈璞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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