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杯酒不过分吧?”
中年男子愤恨的道:“前几日还只要百文铜钱,今天你们却要二百文,是何道理?
“衙门老爷让涨价,我们有什么办法,行情就这样,交钱你们就摆摊,不交钱,就滚蛋。”丑鬼说道。
“好!我们不摆了!”男人说道。
“不摆可以,今天的钱你要给了才能走!”丑鬼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们才刚摆上,一个生意也没接到,就要我们二百文,你们这是明抢!”男人出离愤怒,虽然陈璞看出他不会武功,可自有一番气势。
那丑鬼也被这中年男人一声怒喝镇住,摆摊的他见多了,有这番气势的他还没遇到过,可能是因为被人镇住,恼羞成怒的道:“不给钱,就让你女儿陪我喝酒!你自己选!”
这个时候丑鬼脸上大痦子上的长毛齐根而断,他还没有发现,可是他身边的随从却看的清楚,碰了一下他,“大哥,你的,毛,断了!”
丑鬼转过身给了那随从一耳光,“你他妈毛才断了!”刚说完,他就感觉脸上一凉,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手往脸上一抹,一手的鲜血!他脸上的黑色大痦子被贴着脸皮齐齐的切下,落在他的脚前。
接下来,丑鬼的头发一大块一大块的掉落,片刻后变成了阴阳头,他像遇到鬼一样摸摸头上被剃光的那一面头皮,也顾不得脸上疼痛,冲四方作揖,哀求,“哪位高人戏耍在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饶我性命。”他话音刚落,身上的棉衣片刻间就变成漫天的棉絮和碎布,只剩下一条内裤。
丑鬼的随从见此情形,拨开人群撒腿狂奔,他们可不想也和那丑鬼一样的下场,这个时候陈璞突然喊道:“城隍显灵了!一定是城隍显灵了!城隍惩恶扬善!”
随着陈璞的呼喊,身边的百姓也深信不疑,也随着呼喊,那丑鬼浑身汗出如浆,哆哆嗦嗦的冲城隍庙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也跑了出去。
这时候梁嗣道才走进人群,一眼就看到那对父女,奋力的拨开人群,奔了过去,“林叔!林妹妹!”
那对父女纳闷的看向梁嗣道,他们也无法把当年的小鼻涕虫和如今的翩翩佳公子联系起来,不明所以的望着梁嗣道。
中年男子问道:“这位公子,认得在下?”
“林叔!我是嗣道啊!我是小鼻涕虫啊!你们这些年去哪了?”梁嗣道激动的道。
还是那女子反应快,“你是鼻涕哥哥?”
梁嗣道惊喜的道:“对对对,我就是你鼻涕哥哥!我们小时候一起玩林叔给做的竹马,一起看林叔打水漂,你还总给我擦鼻涕!”
“爹!真的是鼻涕哥哥!”女子拉住父亲的手臂说道。
“守心?”中年男子说道。
“哎,林叔,是我!”
“你爹让你来的?”中年男子接着问道。
“嗯,爹让我来见岳丈,我也不知道岳丈就是林叔,我若知道我早就来了!”梁嗣道高兴的道。
“什么岳丈!不知羞!”女子不好意思起来,娇喝道。
“哈哈,是是是,现在应该叫伯父,叫你林妹妹。”梁嗣道满面笑容。
中年男子说道:“先回家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梁嗣道帮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人群也都散了,没有热闹可看,自然就没人聚集了。
“林叔,林妹妹,这两位是我的东家夫妻,刚刚就是他们惩治的泼皮无赖。”梁嗣道拉过陈璞说道。
“不是城隍显灵吗?不然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就剃光那丑八怪的头?”女子说道。
“清月,不要胡说。”中年男子呵斥女儿,然后冲陈璞拱手,“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伯父,不必如此,我是陪着守心来提亲的,举手之劳,咱们还是先回家。”看梁嗣道的急切,陈璞直接把此行升目的级为提亲。
中年男子有些沉重的点点头,似乎不太喜欢陈璞提起提亲这件事。
那林妹妹却很是欣喜,小脸儿一直红红的,只是片刻后,好像想到什么,也如她父亲一般沉默不语,闷闷不乐。
看来梁嗣道这提亲,没有那么顺利喽,陈璞把这对父女的表现都看在眼中。
梁嗣道却没想那么多,一直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
回到定武区的林宅,值得一提的是,那巷口的老铁匠,在他们走进巷子的时候,还冲林清月说道:“林丫头,要嫁人喽。”
林氏父女都没有做出回应,场面有些尴尬,陈璞落后众人,小声跟麻脸老铁匠说道:“好事多磨,您老别急,我肯定促成这美事。”
“唉,他们一家都不容易,我能看出林老弟是有大学问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沦落到这步田地。”老铁唏嘘道。
“老爷爷,林家是什么时候住到这里来的?”陈璞问道。
“就是去年底吧。”老铁匠说道。
陈璞边走,边在脑中盘旋着去年底,梁文举,宛城,十几年前,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