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城已经在望,可陈璞知道,不摆脱这乌力罕,自己和茶娜恐怕会死在城门之下,那就太憋屈了。
乌力罕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大腿和手臂的伤不影响他奔跑,再次窜来,乌力罕已经判断出陈璞那诡异身法的极限距离,这一次他一窜就是二百多步,如果陈璞再重施故技,他有信心下一窜就能在陈璞的落点上抓住他。
可陈璞此次并未如乌力罕所料再次使用那诡异身法,而是突然停下来转过身,面向在空中向他扑来的乌力罕,陈璞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需要尝试一下,如果不行他有信心在在乌力罕抓到他之前闪出去。
陈璞想到的是,既然他现在可以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打出掌心雷,那同时发出多个掌心雷是个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陈璞才决定一试,转过身以后陈璞直接向后倒去,身后都律王的身体被陈璞当做了支架,倒下以后,陈璞的身体斜斜的面向空中的乌力罕,分别用额头、双眼、嘴巴、左右肩膀、咽喉、胸口、肚脐,这九个部位一同发出掌心雷,此时的乌力罕在空中距离陈璞不足四丈。
九发掌心雷同时发出后,陈璞根本不敢查看战果,瞬间使用了闪来到茶娜身边,在连续的使用了两次闪后,才敢查看乌力罕的动静,一看之下,陈璞自己都惊呆了,乌力罕只剩半截身子在地上,腰部以下全部消失了。
乌力罕在空中之时他就觉察了不对劲,这个年轻人突然停下,还躺倒,想起刚刚自己大腿和手臂无声无息的受伤,他用尽所有内力把身体向上有强行拔升了半个身位,以为可以躲过那诡异攻击。
可连陈璞都想不到,九发掌心雷一同发出,似乎量变产生了质变,料想中九个点出击的掌心雷竟然融合了,变成了一个大掌心雷,直接轰没了乌力罕的下半身。
肠子已经流出来的乌力罕,口中不停的呕着血,既不甘心又震惊的望着陈璞,这到底是什么攻击手段,无声无息,无坚不摧,自己的下半身消失的瞬间甚至没有感觉,太可怕了!这声慨叹是乌力罕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念头。
在草原上纵横了快七十年的乌力罕,以这样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方式告别人间,世事无常,谁能料?
陈璞确定乌力罕已经死绝了以后,用中中吉签割开自己身上的突戎长袍,把乌力罕的半截尸体包裹起来,然后拎在手中,另外的手拉着茶娜走向靖安城。
为什么自己不害怕?为什么自己不感觉到恶心?陈璞沉默的走着,脑中回荡着诸如此类的问题,想不通,最后只能归咎于智力值的增加,让他的大脑已经超越了常人太多了,或许对敌人越来越冷血,就是副作用之一吧。
靖安城上石长亭一直在等陈璞,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陈璞能够完成这不可能的刺杀,可是他不得不佩服陈璞的勇敢,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有本事就敢去做的,那需要莫大的勇气。
为这样一位有勇气的少年在城墙上站一夜,是他能表达的最大敬意,如果陈璞完成了壮举,那自己就是迎接英雄。如果陈璞身死敌营,那这就是自己对他的悼念。
虽然已经是丑时,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好在今晚有月亮,石长亭见证了陈璞击杀乌力罕的全部过程,他除了惊为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样诡异的身法和无声无息轰掉乌力罕半个身体的攻击手段,他闻所未闻。
看到陈璞和茶娜已经快走到城门了,石长亭就要吩咐开城门,陈璞却在此时喊道:“不必开城门,我自己上来,开城门有风险!”陈璞想的极为周到,靖安城的城门是生铁铸就的,重如山岳,开关一次极为的缓慢,如果敌人这时候奔袭而来,风险太大了。
陈璞话音未落,拉着茶娜就闪上了城楼,没有废话,把乌力罕的半截尸体和都律王的尸体扔到地上,“完整的是都律王,半截的是乌力罕,都挂在城头吧,这两具尸体足以让对方疯狂了。剩下的事情就教给石将军了,我能做的都做完了。”
石长亭看着眼前这个满头满脸鲜血已经干涸成血渣的少年,坚若磐石的心颤动了,“陈大人这一壮举,不知救了多少的中原百姓,石长亭钦佩!今后在靖安城,没有陈大人去不得的地方,你就是这靖安城乃至整个武阳的大英雄。”这是石长亭能给予陈璞最大的荣耀,靖安城除了他石长亭,还没有谁有这份殊荣,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他亲儿子都不行。
“那就谢谢石将军了,我要回去报平安了,天亮以后如果还没有遮天骑抵达的消息,请石将军下军令,把所有靖安的骑兵归我调配,我亲自去那些山口抵御突戎的偷袭。如果遮天骑在天亮后能抵达,我就和石将军一起守在这城头。”陈璞的语气并不强烈,可是话的内容却掷地有声。
“好,我知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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