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的深处,一座老旧的高脚楼前,被踩踏的光滑如镜的青石空地上,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妪,佝偻着腰身,坐于小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旁边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坐在小板凳上,怀里抱着一个木盆,盆中是满满的黑白豆子,少女正在一个一个的把白色的豆子挑出来到另一个地上的木盆中,边挑边默默的流泪。
“错了!”老妪的声音极为难听,尖利的如两把刀刃互相划过。
少女手一抖,手中的黑豆落入木盆中,泪水流的更急了,不情不愿的把已经挑了小半盆的白豆子又倒回怀中的木盆里,从她摸索地上木盆时候的迟疑和试探,能看出,她是瞎的。
少女在木盆中搅动了一番,让黑白豆子重新混合以后,开始重新挑白豆子。
少女刚刚挑了两颗出来,那老妪霍然起身,望向东北方向,少女被老妪突然的起身吓的手一抖,怀中的木盆跌落在地,一盆黑白豆子滚落一地,少女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摸索着捡豆子。
老妪沉声道:“别捡了!你大伯死了!去,打盆水来!”少女好像对大伯死不死并不在意,面无表情的伸手向身边摸索。
少女摸索到刚刚盛放白豆的木盆,往不远处的水井走去,那老妪把手中的藤木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戳,地上的黑白豆子突然动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豆子,分明都是黑白色的硬壳虫子蜷缩而成,此刻这些黑白虫子把蜷缩的身体舒展开,抖了抖身体,硬甲壳分开,拍打蝉翼,竟然都飞了起来。
片刻间,漫天黑色和白色的飞虫,老妪张开嘴,这些没有小拇指指甲大的黑白飞虫竟然纷纷飞入了她的口中,不见了。
把所有的黑白飞虫吸入体内以后,老妪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的起来,稀奇古怪的音节,有节奏的念叨着,这时候少女把半盆水,放到老妪的脚下,怯怯的站着。
腰身佝偻的老妪,又继续念叨了一阵,用她手中的藤木拐杖轻点了一下脚下木盆中的水面,木盆里的水开始荡出层层的涟漪,老妪咬破了她的手指,滴入两滴血入木盆,按道理说,两滴血是不可能让半盆水产生变化的,可老妪的两滴血滴入以后,水变成了鲜红色。
老妪紧接着张开嘴,从口中飞出一黑白两只飞虫。
两只飞虫在空中收起薄翅,首尾相连的接在一起,重新蜷缩成一团,形成一个黑白相间的圆形薄片,掉入已经成为红色的木盆水中。
片刻后,水中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水又变成了透明色,老妪弯腰伸手入木盆,拾起那颗黑白相间的圆形薄片,然后拔下自己几根花白的头发,穿过薄片。
老妪拿着手中这诡异的东西走到少女面前,把头发丝穿入少女的左耳耳洞,系了个绳结。
“走,跟祖奶奶到中原转转。”老妪的声音越发的难听了。
陈璞几人刚走出密林,薛丁山夫妻、何长春、祝凯之和祝青林就都骑马赶到了,看到陈璞这副样子都不明所以,何长春最先关切的说道:“你们都没有事吧?”
“没事,就是没衣服穿,有些尴尬。”陈璞笑道。
祝青林说道:“我这就回去就近给你买件衣袍。”
陈璞点点头,“也好,再弄个马车,我现在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在京城走动。”
祝青林走后,何长春继续追问,“你夫人真的遇到了,害慧莹的凶手了?”
“嗯,不但遇到了,还被我杀了。要不也我也不能这么狼狈,何叔叔放心吧,凶手都死了。”陈璞说道。
“我何长春,欠你两个大大的人情,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我何长春绝无二话。”何长春郑重的道。
“何叔见外了,我跟茂然是至交好友,跟祝叔也算做过袍泽。救治何小姐,责无旁贷,消灭那毫无人性的凶手也算分内事,何叔不必介怀。”陈璞笑道。
祝凯之这是说道:“你们两人我都了解,一个活的洒脱,从不施恩图报;一个豪气干云,从不愿欠人情。既然这样大家就都把彼此当自己人吧,要不就太累了。”
“我是愿意啊,就不知何叔是个什么想法。”陈璞笑道。
何长春也哈哈大笑,“藏锋的性子,合我胃口!自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到时候茂然和慧莹成亲,让慧莹多敬你几杯酒。”
“这酒,必须得喝!”
祝青林驾着马车回转,陈璞换了衣服坐马车回到陈府,茶娜火急火燎的拉着陈璞就去洗澡,重新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把陈璞检查了个遍,特别是后背的莲花,还不停的询问陈璞有没有什么不适感,生怕有什么潜伏的蛊虫。
“你再这么摸来摸去的,我就把你就地正法,说了一万遍了,我没事。我后背那大莲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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