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能做的都做了。这个时候你要说什么,你为她好,不想带他赴任的话,不说她多伤心,就是作为栾小姐闺中密友的茶娜他们四个,就得打得你满地爪牙。”陈璞说道。
“还好你没有真的说出口,不然我肯定把你这竹竿儿挂树上。”茶娜非常配合的说道。
“爷爷教过我一种方法,银针刺穴以后,可以让人大哭六个时辰,停不下来。你若伤了颜冰的心,你就哭六个时辰吧。”桑柔也若无其事的说道。
冬轩丞连连摆手,求饶道:“千万别,两位姑奶奶,这不是没事儿嘛,我绝对不提这事儿了!”
“怎么?炳辰又做错事了?”这时冬锐达围着围裙,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
几个下人也跟了进来,把客椅撤掉,换上八角桌,才一道道的摆好。
大家都落座以后,陈璞就把栾颜冰为冬轩丞做的事情跟冬锐达讲了一遍,冬锐达颇为动容,“颜冰确是位秀外慧中的好姑娘,炳辰有福气,我冬家有福气!”提起筷子敲了一下冬轩丞的额头,“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动过你根手指头,但若今后让我知道了你欺负颜冰,不管你官至几品,我都会大耳瓜子抽你。到时候没有了颜面,就怪你自己,别怪别人。”
“爹,你放心。我懂得珍惜,我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冬轩丞保证道。
冬锐达被儿子的话,牵动了回忆,“我对你娘已经做到足够的珍惜了,可是老天爷不让我们白头偕老,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做到了不后悔,对你娘,我现在只有思念。”
提起娘亲,冬轩丞也难受起来,“爹,我过去不懂事,你别怪我。娘若在天有灵,她一定要心疼您的,然后,骂我这个不孝子的。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官,孝敬您。”
“怪我,怪我,调子起的不对,好好的家宴弄的这么沉重,咱爷俩儿的事情,咱们关上门说。还有藏锋在呢,怠慢了。”冬锐达对儿子的话也感受颇深,可最终还是忍住,笑着说道。
“冬叔,咱们是自家人,没什么可拘礼的,您能亲自下厨,足见我们的关系深浅了。”陈璞由衷的道。
冬锐达给自己倒了杯酒,“说起跟你的关系啊,冬叔心中有愧,肖奎安那老小子的所作所为,我之前是一点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想到你会到汴京去。我跟他讲你的事情,是因为我们都是洛川一系的,我对你十分看好,就必须要跟洛川一系的人通气,可我哪里知道那老小子刚愎自用到这个程度。让藏锋受委屈了,这事儿是我没想周全,我跟你赔罪了。”说着冬锐达站起身,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陈璞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杯酒,我就当做冬叔恭贺我高中状元。什么赔罪的话,冬叔可不要再说了,那肖奎安一张嘴说话,我就知道冬叔没有跟他细说我的事情,我也就明白他在冬叔心中的位置。我从未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更从未对冬叔有过什么不满,您要再这么说,那这餐饭我可就不吃了。”
“好,我不再提这事儿了。这顿饭你可要吃好,我准备了一上午,自打炳辰的娘去世了,我就再未进过厨房。因为那是我的伤心地,我过去经常和炳辰的娘一起研究吃食,后来怕触景生情,就再也没下过厨。今天,一是你要来,二是炳辰马上就要完婚,我想把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传给他。”东锐达说道。
陈璞挨个尝了冬锐达的手艺,确实是有基础的,不是赶鸭子上架硬来。跟薛丁山和孙流云自然是没得比,但是至少不难吃,也能看到用心之处。
一餐饭,几乎盘盘都吃光,作为下厨之人来说,没有比自己做的菜肴盘盘精光更高兴的事情了,冬锐达本就不大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撤下酒席换回座椅,细品香茗,冬轩丞心中叹息,这样的惬意生活过一天少一天喽!
聊起靖安城的事情,冬锐达兴奋起来,“我本以为藏锋你只是智计过人,却不知你还有如此武力,竟然能刺杀都律王和狼王,得知这一消息后,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用,谈判没谈好,这不就功过相抵了吗?炳辰都是七品县令了,我还是个闲差,到处乱晃呢。”陈璞笑道。
“盟约条款,我看过了,看起来是有损国体,可我绝对不信,你没有背后的目的,只是我还没能想通而已。”冬锐达笑眯眯的道。
“冬叔你能想到多少就是多少,我不能多说,总之我无愧于心。”陈璞只能给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