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箭矢过后,山坳中已经没有了活人,陈璞一直没有回避,直视着这一面倒屠杀的场面,他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如果非说有,那就是慨叹邪教的可怕,仅仅是一套编造出来的似是而非的教义,就可以让人为止疯狂,即使死了,还认为是为了崇高的理想而献身。
既可悲,又可叹!
陈璞转向柯镇,“还有两千人,我现在就去诓过来,对于这种已经彻底被邪教奴役的人,没有什么怜悯可讲了。”
“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被蛊惑成这种程度,简直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野兽,太可怕了!如果这样的人有一万、两万、十万,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柯镇语气中带着颤抖,纵横沙场几十年,什么样修罗地狱柯镇没见过?可今天这仅仅一千多的敌人,就让他不寒而栗。
“邪教害人,必须根除!”陈璞坚定的说道。
走到密林边缘,陈璞再次用化物签幻化出一个萧恕,用手中萧恕的佩刀砍断萧恕替身的发髻,使之批头散发,又在他身上划了十几刀,再控制他在地上滚了几滚,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了,三人才再次出发。
这一次陈璞没有再跟随替身身边,而是躲在暗处,控制萧恕狂奔向隆兴山庄的大门,角楼上放哨的人迅速示警,大门很快被打开,从中冲出百十号人。
这些帮众看清这个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的人竟然是萧恕后,焦急的问道:“帮主!怎么弄成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儿?”
“快!点齐所有人!一个不留!跟我去救人!我们被埋伏了!快!”萧恕焦急万分的吼道。
这群人不疑有他,飞快的回去叫人,仅一盏茶的时间,两千人就集结完毕,跟着萧恕冲向了密林。
陈璞和茶娜远远的吊在他们身后,因为不需要对话,所以也就不用靠近,只要把这些人引入包围就可以了。
再次抵达那小山坳,其中正发出阵阵兵器交击和喊杀声,萧恕大吼道:“快!跟我冲!兄弟们恐怕支撑不住了!”说着就身先士卒的冲出了山坳。
身后的两千人毫不迟疑的抽出战刀,跟了上去,当全部进入山坳以后,又是关门打狗的局面,陈璞没有了再去观看的兴趣,这样的屠杀实是一场悲剧。
待尘埃落定后,陈璞找到柯镇,“柯将军,明天在城中会上演一出好戏,彻底解决公平所的问题。之后我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往漳怀城,我就不再专程去找柯将军道别了,就此别过吧。”
柯镇说道:“陈大人的种种神奇本领,在我看来都如神仙法术一般,我武阳能得陈大人辅佐实乃幸事!柯镇祝你马到功成,扫除这万恶的邪教!”
陈璞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草草的吃了些东西,洗了个澡,和茶娜抓紧时间睡上两个时辰。
天刚大亮的时候,滇阳城城南开始骚动起来,慢慢的整个滇阳城都轰动了。
萧恕一手拎着儿子萧欢的尸体,一手持刀架在公平叟的脖子上,逼迫着公平叟前行,从南门往滇阳府衙而行。
满城百姓都聚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们心中比青天大老爷更能明断是非的公平叟和隆兴会萧帮主怎么会自行残杀?还有那尸体是什么人?他们这又是要去往哪里?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府衙,百姓的议论声也逐渐增大。
“怎么回事儿?萧帮主和公平叟要去府衙?”
“看着好像真的是去府衙。”
“有什么事情他们自己还不能解决?去府衙有什么用?”
“说的就是啊,公平所不能解决的事情,去府衙有什么用?”
萧恕在府衙门口松开拖拽了一路的尸体,刀还是架在公平叟的脖子上,逼着公平叟到鸣冤鼓前,“敲鼓!”
公平叟哆哆嗦嗦的拿起鼓槌,有气无力的敲击,萧恕手中的刀向下压了压,呵斥道:“用力!”
公平叟使出吃奶的力气,鼓声终于把滇阳府衙的大门敲开,三班衙役都跑了出来,滇阳知府张索官服齐整走出府衙大门,“何人击鸣冤鼓?”
“秉知府老爷,是我。”萧恕说道。
“有何冤情?”
“这个老王八杀了我儿子!”
张索眉头一挑,“你们隆兴会不是有公平所吗?解决不了此事?”
“那都是愚弄百姓的东西,大人怎么会不知?”萧恕洒然道。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都呆住了,这是往常公平二字不离口的隆兴会萧帮主?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府衙门口就这么大地方,绝大部分的百姓都被挡在了人群外,刚刚萧恕的话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外围,满城的百姓都不知所措起来,好像心里空了,没有了着落。
张索好像也没有要深究萧恕话语的意思,继续问道:“那你说说案情吧!”
“没什么说的,这老王八见财起意,杀我儿子,请知府老爷定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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