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是邓老大反复强调,不许告诉任何人,就是亲弟弟的你也不能说。我们公平教对不听话的人如何处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说了,一旦露馅儿,咱们兄弟都要去掉半条命。”岳横江满脸的惧意。
岳纵马更不解了,”那怎么今天又说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已经半个月了,我估摸着,如果真的有人在暗处与我们公平教作对,从滇阳到银屏,也差不多该到了。我今天总是心神不宁,我们兄弟自小没有爹娘,大哥就你一个亲人,若是因为我瞒着你,出了什么事情,大哥怎么对得起你。就是被惩罚,大哥也认了,也不能让你蒙在鼓里去接收粮食。”岳横江激动的说道。
“大哥,就是三刀六洞,斩手斩脚,我也陪着你,咱们一世人两兄弟,生死同命。”岳纵马双目赤红,感动的道。
岳横江拍拍弟弟的肩膀,“过了子时再去,晚一点儿就晚一点儿,他们若被人发现没有关系,他们是官兵,可我们要被发现就危险了,确定没有埋伏,你们再出现,接过粮食也不用清点,火速回来。若在回来的时候,真遇到埋伏,粮食可以不要,那些同去的弟兄也可以不管,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这些死士可以再训练,可我就你一个弟弟。”
自在回转以后把这两兄弟的对话讲给了陈璞听,陈璞笑道:”这公平教义也不过如此嘛,还是没有大过至亲之间的真情。“
嘴上说着戏谑的话,陈璞的脑中可一直没有停止思索,从岳横江的话中可以听出,邓廉得到的消息只是关于滇阳隆兴会的,并没有漳怀的消息。
再根据时间上的跨度,可以推断,如果以人骑马来传递消息,消息从滇阳传到公平教幕后之人那里,再从幕后之人传到银屏关,那这幕后之人就一定不在渤浪城。除非是用信鸽或者鹞鹰一个点一个点的传递消息,消息才可能从滇阳到渤浪,再到银屏,仅仅用十几天就可以完成。
计算出这两种可能性,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可陈璞知道,当这样的消息多了,交叉对比起来,很可能得出惊天的结论,这是前世的大数据理论教给陈璞的,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无论得到什么消息,他都会记忆下来,等待着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刻。
“自在,先别回去了,让如意那小丫头寂寞一会儿,跟我在这儿玩会儿。”陈璞回过神说道。
自在很高兴,“好呀好呀,哥哥,我们玩什么?”
因为在现实世界中,意识交流只能一对一,所以茶娜不知道陈璞和自在说了什么,但看着自在雀跃的样子,陈璞应该是在逗她开心。
紧接着,两人就开始石头剪子布,输了的要被刮鼻子。
过了一会儿,又换成在地上画棋盘,找了四颗石子玩“憋死牛”。
就在这方寸之地,陈璞和自在变换着花样玩了一晚上,自在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可是从她纯真的笑容中,茶娜能感受到她由衷的开心和幸福。他们玩了一晚上,茶娜就在一旁默默的看了一晚上。
这个笑起来暖人心的大男孩儿,就是自己的夫君。
自从茶娜几女知道了陈璞的身世来历以后,对他格外的心疼,他把所有的爱和温暖都给了身边的人,自己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守着一点点的小秘密,自己默默舔着伤口。
陈璞把自在召唤回如意空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也该干活了,快子时了。”
“夫君,抱我一下。”茶娜突然说道。
陈璞依言把茶娜揽入怀中,“怎么了?冷落你了?”
“没有,就是想你抱我。”茶娜摇摇头,搂紧了陈璞的腰。
抱了一会儿,茶娜脱离了陈璞的怀抱,“走吧,干活去。”拉起陈璞的手。
陈璞也没继续追问,任由茶娜拉着,往来时的原路走去。
其实,当从岳横江的口中得知今晚他们会从边军手中拿到粮食,就不必再去求证了,可陈璞希望通过这次交接掌握一点边军的情况,邓廉绝对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去把粮食送给洪恩会,完成交接的一定是邓廉最信任的人,并且是已经加入公平教的人。
虽然交接粮食的时候不会是所有加入公平教的兵丁都出现,但掌握一点总比一无所知强,陈璞可以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把每一个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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