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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柏荐赢提剑追杀一只红皮狐狸,眼看一剑就要斩中,那狐狸突然放出一阵黄色的烟雾,等烟雾散了,狐狸却没了踪影,柏荐赢也昏迷当场,跟随王子一起打猎的随从吓的魂不附体,赶紧把王子背回了王宫。
太医束手无策,甚至都不能把王子唤醒,就在皇宫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柏荐赢自己醒了。醒了是醒了,可是浑身滚烫,面红耳赤,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婢女,胯下一柱擎天。
那太医怕国主怪罪,趁此机会赶紧说道:“这像是中了春药,但我手头没有能配置解药的东西,只有一个办法能奏效,就是让王子与女子云雨一番,释放春毒,就可痊愈。”
听了太医的话,柏荐赢虽然解了春毒,可自此以后,王子必须夜夜笙歌,不然就会浑身发烫苦不堪言。直到一位云游的僧侣至此,说与王子有缘,传了他一套欢喜禅,才化解了这场劫难。
有了欢喜禅的加持王子不但练出了内力,功力还一日千里,只是虽然不用夜夜笙歌,可若隔段时间不与女子云雨,还是会浑身燥热,痛苦难耐。
这被关了三个月,不得疯?
“三个月了,你们这位被上苍眷顾的王子,还好吗?”陈璞不无担心的道。
“这个嘛,每天必须打坐修禅,看起来比来中原前还白胖了许多。”罕丹也有些不解。
陈璞不想再多说什么,在这忠心的仆人眼中,或许一片落叶跌落到王子的头上,那都是当头一棒吧。
这边军军营中的监牢是半地下半地上,地上的部分有通风窗口,地下的部分也不会过分潮湿,还是有一些人道主义精神的,整个牢房基本都是空的,只关押了温黎国的使节团众人,其中两名官员被关在一起,十二名护卫分别被关在两个牢房内,罕丹就是这十二名护卫的头领,还有四名女子关在一起,听了王子的故事,陈璞坚定的认为,这四名女子就是给王子解毒的。
好在邓廉不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军营中也绝对不允许碰这些女子,并没有惨剧发生。
温黎国王子柏荐赢被单独关押在最里面,陈璞进来的时候,所有的护卫、官员、女子都异口同声,快救王子,不用管他们。真真的忠心耿耿,毫无私心。
来到柏荐赢的牢房,果如罕丹所说,王子正在打坐修禅,罕丹激动的叫道:“王子殿下,我们来救你了!王子殿下!”
柏荐赢缓缓的睁开眼,看到罕丹,高兴的道:“罕丹!你逃出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铁栅栏我都没有办法弄断!”
罕丹目瞪口呆,“王子殿下,我早上被邓廉带走了,你不知道吗?”
“啊?可能睡着了吧,这么说你是从邓廉的手中逃出来的?天神在上,你什么时候这么勇猛了?“王子站起身惊叫道。
这温黎国的王子,确实一表人才,比陈璞高半头,身材匀称魁梧,浓眉大眼,英伟不凡。可陈璞在边上听着这对主仆的对话,心中腹诽不已,感情脑子缺根筋是这国家传统,从上到下都这样。
“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陈璞提醒道。
罕丹这才想起来陈璞,“王子殿下,这位是陈璞陈大人武阳的钦差大人,是他把我从邓廉的手上救出来的,也是他杀死了邓廉,前来营救王子殿下。”
柏荐赢这才看到陈璞和茶娜,礼貌的对陈璞说道:“感谢陈大人的出手相助,天神一定会保佑你,你从此就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温黎国的上宾。”陈璞还未说话,这位王子殿下马上就转向茶娜说道:“如此美丽的姑娘,我可以认识你吗?”
”这是我的妻子,“陈璞淡淡的道:”还是先出来再说吧。“说着用中吉签在铁栅栏上划了几下,一根根儿臂粗的铁棍就应声而断,陈璞没有停留,拉着茶娜把其他牢房中的人都放了出来,然后顺势出了牢房。
在外面等着众人出来,过了很久,温黎使节团的众人才都出来,那四位女子簇拥这王子,哭成了泪人,柏荐赢正在安慰她们。
安慰了一阵之后,这位王子殿下走上前对陈璞说道:“陈大人不要误会,我刚刚仅是对您美丽的妻子,礼貌的赞美,并无他意。我们柏家的祖先就是中原人,传下来很多家训,其中之一就是,朋友妻不可戏。”
陈璞心中暗忖,当年柏淳也就是个大梁武将,能有什么文化底蕴?估计传下来的所谓家训也就是类似这样的江湖道义吧。
“我听说王子三月没有修行了,可是需要一个房间?”陈璞体贴的道,他是十分小心眼儿的,虽然不会怪罪这外国来的王子,可小小的报复他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柏荐赢果然有些不好意思,“罕丹跟你说了我的经历?如果有个房间给我,确是极好的。”
陈璞笑着冲邓廉的营舍努努嘴,“那个最大的房舍,看到了吧,去吧,我们等你哈。”
西域的女子果然豪放,并没有多扭捏,反而喜滋滋的跟在柏荐赢的身后,往那营舍而去。
罕丹跟剩下护卫及官员讲述了陈璞如何救了他们,这些温黎国人都对陈璞一再的感谢,陈璞能感受到他们的赤诚,“你们来我武阳是要纳贡称臣的,作为钦差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尽力搭救的,职责所在,不足挂齿。”
这是一名兵丁跑过来,“陈大人,林将军和秦将军让我来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