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怒,百姓就纠集起来造反了。”首领说道。
陈璞知道越是情况紧急,自己越不能乱了阵脚,一定要冷静的思考和处置。
此时薛丁山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陈璞来到背矛汉子的跟前,“说罢,杨浚为什么总要找我麻烦?”
“王爷?王爷找你麻烦?你怕是误会了吧,我们是三公子派来的,一月前三公子让我三人赶到元阳县,几日前说你可能在子午金牛道出口出现,让我们劫杀你,报当初他被羞辱之仇。跟王爷有什么关系?”背矛汉子的表情不似作伪。
“那为什么杀他们?”陈璞指向逐日车行的四人。
“他们九个人火急火燎的往子午金牛道的出口跑,我们问他们去干嘛,他们也不说,段老师就不高兴了,杀了一个,其他的跑,我们就追。”背矛汉子光棍的很,问什么说什么。
陈璞又道:“今晨丑时,在霜雪坪袭击我们的人,在哪?”他现在也不确定,袭击他们的人是不是和这三人一起的了,只能诈一诈他。
“啊?霜雪坪?那是哪?我们就三个人从水路来到蜀川,没有其他人。”背矛汉子一脸的费解。
陈璞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难道对付自己的还是两伙人?
“公平教你知道吗?”陈璞最后问道。
“公平教?不知道。”背矛汉子可说是一问三不知。
陈璞不再废话,转身就走,背矛汉子以为没事儿了,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感觉心口一凉,轰然倒地。
那第二具尸体从伤口就可以看出是这背矛汉子所为,既然有了血债,就必须要血偿。
陈璞从来不信以德报怨可以换来人的改过自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原路返回,一共五具尸体,已经被柏荐赢收拢到一起,陈璞背起其中一个,薛丁山也背起一具,本来那四个逐日车行的探子也要背尸体,可陈璞看他们受伤太重,没有允许。
柏荐赢主动背起一具,剩下两具由他的护卫背着,往元阳县行去。
一路上,陈璞都没有再说话,他现在心烦意乱,一方面着急蓝安县的情况,担心冬轩丞的安危;一方面,被这眼前迷雾一样局面困惑着。
从背矛汉子的言语中,陈璞只能判断出一点,他对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就是杨克己派他来报仇的。
可杨克己能指挥的动两名天榜高手杀自己?陈璞十分的怀疑。
一般来说无论多大的势力,天榜高手都是宝贵的资源,杨克己不可能仅仅为了所谓的报仇就可以随意调动。
可若是杨浚派来的,那霜雪坪袭击他们的人又是谁?
最后,杨浚究竟是不是公平教背后之人?如果公平教背后之人真的是杨湛的话,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己方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两个天榜高手能对付的了的,派了他们三个来此,不就是等于送死吗?
杨浚如果不是公平教背后之人,那谁是?
陈璞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脑子就没有这么乱过,根本就理不清头绪,本来过去坚信的东西,现在好像都扑朔迷离起来,本来认为已经清晰明朗的局势,又重新被迷雾笼罩住,再次看不清楚。
一行人赶到元阳县,买了五口棺材,把五具尸体装殓,陈璞没有在元阳住下去的意思,准备马上赶往遂安城再说。
小县城没有那么多马,他们只买到两头驴,加上他们仅剩的三头驴,又买了五驾驴车,拉着棺材。
一行人步行赶往遂安城,好在不是很远,天黑的时候就赶到。
第二日一早,陈璞亲自抬棺,把五位探子下葬。
之后,在城中买了马匹,所有人都骑马,火速赶往楚雄城,连路过蜀川路的首州天府城,都没有入城,马不停蹄的往楚雄奔去。
就算如此赶路,抵达楚雄也已经是四天后,黄昏时才入城。
找好落脚的驿站,陈璞一身尘土,连脸都没洗,直奔楚雄的府衙。
衙役看到这么个浑身尘土,连脸上都是土的人,却跟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子,下了马就要往府衙闯,赶忙拦住,“干什么?知道这是哪吗?就硬闯?”
陈璞懒得跟他们废话,掏出圣旨丢过去,“让你们黄知府出来见我!”
差役接过圣旨,他哪里见过圣旨,问道:“什么东西?”
“你要还要命的话,就立刻拿着这东西给你们黄知府看。你要不要命的话,就在这继续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