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优良戏谑的说着,还故意的跟陈璞拉开距离。
陈璞哈哈大笑,这大头盗圣不比那周伯通好多少,不不着调起来是真的毫无前辈风范,他把跟那几个老头儿的相识过程都跟范优良和盘托出,“您说说吧,到底是我找他们还是他们找我?”
“这么多上古遗族?都围绕在你身边?”范优良好奇的问道。
世所罕见的上古遗族,竟然这么多都在陈璞的身边,范优良本身就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一辈子都在四处游荡,即使这样他都没有遇到上古遗族,一个也没有。当然现在回想还是遇到过的,就是薛丁山夫妻二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或许是我岳父他们一家三口帮我招来的?反正是越来越多。”陈璞点头道。
“你说的那什么棋,好玩吗?你教教我?作为老大哥,万一去了就被小弟们挨个欺负,也是够没脸的。”范优良才不会真的要探讨陈璞怎么招来这么多上古遗族,他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都好像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
“等会儿回去我梳洗一遍,就教您怎么下象棋,您确实得好好学学,现在我那养老院都是以象棋水平论高低了,要是下棋水平不行,就是八十岁,也不行的。”陈璞坏笑道。
范优良指了指自己的大头,”看见没,老头子天生大头,这里面装的东西比别人能装的多了去了,我还下不赢几个小弟?“
回到客栈,给范优良安排了房间,陈璞就去洗澡了,真的足足换了三桶水,才洗干净。
柏荐赢有些不高兴的把陈璞堵在澡房,“你不把我当兄弟!为什么有行动,你不叫上我?”
“今天的情况,不适合你们去。明天我带你们一起,可好?”陈璞笑道。
“好!明天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柏荐赢坚定的道。
神清气爽的陈璞来到范优良的房间,找来毛笔画好棋盘,教范优良下象棋,还真别说,这大头盗圣还真的智慧超群,教了两遍就学会了。
两人对下了几盘,范优良越下表情越严肃,都最后好像面对生死大敌一般,又输了一盘以后,范优良道:”不下了,我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象棋果真奥妙无穷,子数虽然比围棋少,但其中的厮杀更惨烈,更逼真,好东西!“
连续的奔波了好多天,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澹台孔雀主动的自己要了一个房间去睡觉了,陈璞夫妻三人,难得有机会独处,可陈璞没有什么欲念,只是想搂着妻子,安静的躺着说说话。
茶娜率先打破沉默,“是不是累了,身心俱疲?”
“不只是累,我还有些害怕自己的变化,我有些不太在乎蓝安县那些百姓的死活了,我甚至有想过就让他们都死绝了算了。愚昧的人太让人厌恶了,说白了他们还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欲,以为有了所谓的公平就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还是不劳而获的想法在作祟。”陈璞说道。
“我也觉得他们不值得同情,我们苯蕃的努力是被逼无奈,没有能力反抗,可这些蓝安的百姓是自己选择成为别人的工具。“茶娜也附和道。
“爷爷跟我说过,百姓是最聪明的,也是最笨的,聪明的时候他们能分辨出谁是雄主谁是昙花一现的踏脚石,笨的时候,就算被人推向深渊也不自知。”桑柔说道。
“我在想的是,这些百姓现在因为又是茫然无措又是害怕,可若有那么一天,公平教高举反旗的时候,并且取得一定优势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再次成为公平教的拥护者。”陈璞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十有八九会的吧,”茶娜说道。
“那我如果把这些可能助纣为虐的人都杀掉,是不是也等于在做善事呢?”陈璞冒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弄的不寒而栗起来。
桑柔翻转身体,一半的身子趴在陈璞身上,抬起头看向陈璞,陈璞也睁开眼看向她,桑柔缓缓的说道:“你不能这么想,我们不能以没有发生的事情去决定我们的所作所为,因为那没发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必须杀死他们,那我想会是件善事。但事情没有发生,那就不是。”
“嗯,我明白了,”陈璞笑了笑,“你难得这么严肃认真的聪明一回,还是用来教育我了。”
“不要说这些了,我要睡觉了,”茶娜说道。
“好,睡觉。”陈璞控制中吉签把被子挑起来,把自己三人都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