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董明楼最大的改革就是服饰,国子监作为天下最高学府,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想进入国子监,只有三种方式。
一种是贡生,各州府每年都可以推选本州府内成绩优异的秀才进入国子监,是为贡生,意思是天下向皇帝贡献人才的意思;一种是荫生,朝中官员子弟都可以进入国子监,是为荫生,是蒙父辈余荫而来的意思;一种是捐生,国子监明码标价,捐多少钱才可以进来,可谓光明磊落,不遮不掩。
贡生穿土黄衣,荫生穿蓝衣,捐生穿灰衣,每半年国子监中就举行一次监内考核,成绩进入前三十者可穿白衣。因此白衣在国子监就是最高荣誉,所有穿白衣的监生都被称为魁生,不管你是多大年纪的监生,见到魁生必须行礼叫师兄。
这一制度定下以后,国子监的监生每年为了争那三十个魁生名额,可谓是拼尽全力。没穿上白衣的,拼了老命的也要争,已经是白衣魁生的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更加的努力。这种摆在明面上的激励机制,让国子监充满了风发向上的朝气。
陈璞拉着茶娜一路走来,满眼都是学子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身影,有的甚至边走边背书,因此掉入池塘或撞在柱子上,这种若是发生在他处必然引起一阵哄笑的糗事,在此却司空见惯,没有人会投过去目光。
“第几个了?”陈璞优哉游哉的走着,问茶娜。
“掉入池塘的第三个了,撞廊柱的第五个了。”茶娜也觉得颇为有趣。
陈璞感慨道:“老师真乃神人也啊,这样的国子监,怎么不出人才,有这样的人才基地在,国家何愁没有贤臣能吏。”
任何学府有用功苦读的的,自然也就有破罐子破摔自我放弃的,这种人里面没有黄衣,全是蓝衣和灰衣,正在陈璞和妻子游览国子监,感慨老师的智慧的时候,不长眼的人来了。
一伙人从远处奔着陈璞两人走来,为首的是三个蓝衣,后面的五个灰衣,陈璞看到他们,笑着和茶娜说道:“不管在哪来,金钱都是围着权利转啊,这灰色簇拥这蓝色,真是有趣。我相信,老师一定也在某个时刻看到这样的情景,会心一笑过。”
陈璞只以为这伙人是路过,却没想到他们是奔着自己两人来的,那三个蓝衣监生走到陈璞和茶娜跟前站定,“新来的吧?是成亲了领着小娘子?还是带着自家的小丫鬟?是穿蓝衣还是灰衣啊?”
“我娘子,”陈璞笑道,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毕业后重新步入学府的曾经学子,这种感受有些意思。
“不知道国子监不可以带亲眷来吗?”那为首蓝衣监生轻蔑的道。
“国子监也是收女监生的,我娘子也要在国子监学习,不可以?”陈璞眉毛一挑的说道。
陈璞来到这个世界整一年了,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木讷寡言到开朗活泼,再在后续的经历中飞速成长,这一年他经历了太多大事,阴谋、阳谋、战场厮杀、江湖拼杀、剿灭谋反、面对世家,他早已蜕变成为了上位者。
仅仅一挑眉,一股凌厉的气势就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