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殷景琪皱起眉头说道:“你这毛头小子,什么时候能长进?”
被殷景琪好像教训孙子一样说了一句,陈璞笑容不改,哈哈一笑,“我也才十九岁嘛,比您孙子大不了几岁,您别跟我一般计较,少不更事,难免轻狂,被您时时鞭策,才能成长。”
殷景琪大袖一甩,继续前行,文武百官也都跟上,随着殷景琪步入皇宫。
大家走着是走着,可是心头都难免狐疑,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人不是势成水火吗?怎么今天陈璞如此的谄媚,毫不遮掩,当着百官的面,如此的放低姿态,甚至自比殷景琪的孙子辈。
殷景琪也是满心疑惑,难道这小子知道了自己要对他下杀手?跟自己服软了?若是以后都能这般乖巧,那也不是不能留他。
作为始作俑者的陈璞,混在人群中默默前行,心中觉着有趣,古人没被拥抱过,这也算自己给这老头子的涨涨见识吧,如果真的要跟自己玩些背后的小动作,那就尽管来吧。
我本江南一书生,奈何命运捉弄,你若坦坦荡荡,我便光明磊落,你要化身为妖,我也有捉妖金钵。
王雄安在人群中,心情忐忑,望着陈璞的背影,自怨自艾。不就是小孩子纨绔打闹吗?怎么就变成了殃及自己身家性命的惊天大事,自己这是招惹了哪路瘟神?昨天陈璞跟他说的话,能兑现吗?把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变成了天大的祸事,然后再把这天大的祸事变成天大好事?
文武百官在紫宸殿前站定,按品阶排好次序,方淳走出紫宸殿殿门,“百官觐见,入殿——”
百官步入紫宸殿,默默站定,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皇上驾临。
一盏茶的工夫,方淳又唱道:“皇上驾到,百官觐见——”
杨湛一身黑红龙袍,从偏殿走来,在龙椅前站定,百官行礼,异口同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杨湛说罢,端坐龙椅之上。
方淳再唱,“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殷景琪出列,说道:“臣有事启奏,前工部尚书黄泳在黄家的庇护下犯下累累罪行,现在已经被羁押在大理寺候审,工部却不可一日无尚书,工部侍郎李秋雨在任上勤勤恳恳,口碑颇佳,可提拔为工部尚书,请皇上圣裁。”
“李爱卿,朕是知道的,确如殷太师所言,是个好人选,就这么办吧,即刻上任,不要耽误国事。”杨湛说道。
李秋雨走出文官队伍,行礼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若无其他事,两位爱卿先归位吧,朕有事情要说,”杨湛说道,殷景琪和李秋雨重新归位,杨湛继续道:“三月前,朕派御前行走陈璞代朕巡视天下,实际上是因为赤乌卫密报,永湘路的滇阳城、福源路的漳怀城、甘泉路的银屏城、蜀川路的楚雄城四城都出现了以公平蛊惑百姓的江湖势力,朕本以为只是江湖帮派目无法纪,让陈爱卿去惩治一番,怎料到却牵扯出惊天的谋反大案,陈爱卿,你来说说吧。”
陈璞走出文官队列,行礼后说道:“臣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的棘手,这四城的江湖势力实际上是一股势力,名为公平教。这公平教以公平教义蛊惑百姓,实际上就是邪教,从滇阳到漳怀,再到银屏和楚雄,百姓被公平教荼毒的依次加深,从最开始的仅仅是不去衙门报案而去公平所,到后来的敢于纠结在一起向县令示威,再到最后的蓝安县聚城造反。可以想见,这样的邪教如果任其发展,会试怎样的局面,臣看清其本质以后,施以雷霆手段,将这四处的江湖势力统共约一万两千人,全部绞杀。”
“陈爱卿,此番九死一生为我武阳平叛,辛苦了。这样功在千秋的功劳,朕要大大的封赏。”杨湛说道。
陈璞摇摇头,“臣惭愧的很,虽然诛灭了这四处匪窝,可其背后的人,臣没有抓到,也没有找到线索。所以这件事还没完,臣不敢居功。臣斗胆,望皇上收回成命,待来日,臣将这公平教连根拔起,臣一定向皇上一同讨要功劳。”
杨湛站起身,“好!这才是我武阳的铮铮臣子,朕就依你,待爱卿把公平教的匪首擒获,朕一并加倍封赏!”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