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襄作为陆路枢纽,往来的客商极多,对吃食的需求自然也就大,方圆十里来这里售卖食材的百姓趋之若鹜,因此信襄最大的集市反倒不在城中,而是在信襄东南的襄阳集中,陈璞和薛丁山驱赶马车赶往的就是襄阳集。
“岳父,今天把这马车装满,乔迁之喜,得吃顿像样的。”陈璞挥动着马鞭说道。
薛丁山笑道:“就算不是乔迁之喜,哪次没有吃的像样?我看你是把嘴吃刁了。”
陈璞不以为意,“吃刁了也是正常,有你和孙爷爷两个大厨在,嘴不刁才不正常。”
两人闲聊着抵达襄阳集,开始采购,整个集市的菜肉商户都惊动了,赶车来采购的他们见多了,可是马车这么精美,一看又不是酒楼的,却是少见,关键还是行家,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新鲜,人家看一眼就知道,想浑水摸鱼的都垂头丧气,真有好料的却都兴奋起来,遇到识货的不容易,肯定能卖高价。
陈璞两人很快就采买了一马车的食材,不是他们想快,是那些商户动作太快,他们根本就没动地方,这群人自己抬着东西就来找他们了,只要动动嘴皮子,车就装满,薛丁山负责筛选,陈璞负责给钱。
马车往回赶,在东门的官道上正疾驰着,突然从路边的密林钻出一个小姑娘,一身白裙,踉跄的倒在路上,陈璞大吃一惊,拼尽全力的拉紧缰绳,两匹马被陈璞的巨力拉住,人立而起,马蹄放下时巨力少女的身体仅差一拳左右的距离,再稍微往前半尺,就要酿成惨剧。
陈璞汗都出来了,又是后怕又是生气,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些被碰瓷的那么生气了,真的会弄死人的!他跳下马车来到少女身边,蹲下来扶起她,当陈璞看到少女的眼睛时,一切怒气都散了,少女精致清秀的面容上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可是眼神没有焦距,显然是盲的。
对待残疾人,陈璞还如何发火?只得出声询问:“姑娘,你受伤没有?”
少女摇摇头道:“没有,我跟家人走散了,听到好像有什么猛兽追我,我就拼命跑,刚刚是惊了你们的马吗?”
“惊了马不要紧,主要是差点踩到你,你这样太危险了,你家人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陈璞说道。
“我不知道,我们是从永湘路来的,来这里投奔大伯,地址不在我手中。”少女怯怯的说道。
陈璞回头和薛丁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戒备,这事情太蹊跷,理由也太牵强,可这少女明显不会任何武功,如果是有心之人设的局,她可能只是个诱饵。
陈璞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既然有人下饵,那吃掉就是,看看饵后是何人,“那你先随我回府吧,我是朝廷官员,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家人。”
“好吧,谢谢这位公子了。”少女答应下来。
陈璞心中苦笑,对方不是傻的吧,派了这么个雏儿来做饵?就不能稍微推脱一下?
马车上是没有地方可坐了,只能让少女坐在御者位置的中间,马车再次启动。
马车走远后,从密林中走出一位老妪,冷笑自语,“就算你看穿是陷阱又如何,只要你带她回去,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说罢拄着拐杖,缓步往信襄城走去。
陈璞回到家中,众人看他买个菜都能又领回个美丽的大姑娘,都暧昧的冲他笑,这下众女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这样没完没了的,谁能受得了。
陈璞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大家绝大多数都是老江湖,都觉察这其中有问题,但他们都清楚,陈璞是谁?那是玩阴谋诡计的祖宗,他怎么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瑕疵,既然发现了还带回来,就是想引蛇出洞嘛,众人也就都没说什么。
虽然没人乱说话,但每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盯着这位盲少女,她不能视物,又没有武功,监视她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晚饭时,少女也上桌吃饭,她长这么大也没有吃过桌上哪怕一样的美味佳肴,今次一吃就是一大桌,无论她如何矜持,众人也看出她吃的十分满意。
比少女还满意的当属吞佛了,这个一出了须弥禅院就不讲戒律的吃罗汉,把他的名头发挥到极致,嘴就没有停过,始终是包的满满的,一边吃还一边对薛丁山和孙流云挑大拇指,实在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他边吃边羡慕起自己的徒儿起来,天天吃这样的美味佳肴,就是不成佛又何妨?
晚饭过后,众人都在收拾碗筷,明显有些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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