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哈哈哈,你龙当果然是王国最不要脸的人,撒起谎来连眼睛也不眨,气定神闲,跟交待遗言一样。”孔慈嘴上也不饶人。
龙当并不气恼,看来是经常跟孔慈开类似的玩笑,道:“这件事你该去问姜家的人嘛,姜家老二就在南沼州,离长公主最近就是他。”
“你的玄孙也在南沼州,别以为我不知道。姜家没有大人在,我找谁问去?”孔慈对南沼州的消息了如指掌,那是他家的地盘。
“谁当国王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各家应该都有祖训,丁家衰败的例子记忆犹新,我的态度跟你相同。”龙当随手丢出一个五筒。
“碰!”孔慈一手抓起五筒,“别想声东击西,丁馗的兵书我读过。都城的谣言屡禁不止,背后没有大家族推动是不可能的,我不信你不知道。”
“啧啧啧,老奸巨猾啊!你是王国最虚伪的人,没有之一!人家已经查到《书丛》夹杂了谣言的传单,这背后推动的不是孔家还有谁?你跑来问老夫。”龙当往后一靠,眼睛往孔慈的牌堆瞄去。
孔慈将牌扣上,道:“谍情司捕获陷害《书丛》杂志的贼人,已替孔家洗清嫌疑,你老实说,那些贼人是不是你指示的?”
“你这是贼喊捉贼的最高境界,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替死鬼就把孔家摘出去,有些地方你确实是最有智慧的。”龙当针锋相对一点儿不让。
“哼,尽说些没用的。如果打起来了,你是什么态度?”龙当摸一张牌,打一张。
“起手三轮就听牌了呀。”龙当谨慎地选了一张牌打出去,然后说出四个字“当保正统”。
“糊了!”孔慈翻开自己的牌,“丁馗这个人真有趣,偏房生了个女儿,居然能继承姜家正统;正室肚子里的娃不知男女就跟提出过继,居然有机会继承王室正统。他不是还缺一个偏房吗?我都想找个嫡系子孙嫁给他。”
“呵呵,这方面我比你有智慧。”
……
安国郡姜府,进出的人均步履匆忙,似乎都有急事在身。
“老爷,要通知的人都安排了。”姜鼐肃立于姜厉身旁。
“二弟试探你了?”姜厉并不在意姜鼐说的事。
“是的,二老爷问得很隐晦,其实他就想知道,对您并无意见。”
“哦,他是识大体的人,器儿在世时我都以他为主,他应该能理解我的。”姜厉很在意姜熙的反应。
姜鼐提醒道:“您该动身了,路上不好走,因为都城的事这边多了很多眼睛。”
“呵呵,无妨,那些眼睛还盯不住我。回想起来当年馗儿挺厉害的,小小年纪,不到破盾骑士的修为,竟一声不响地跑到北方,没有人能盯得住他,给我还真做不到。”
姜厉站起来,在书架上打开一个机关,取出一个木盒。
“你出去吧,对外宣布我闭死关,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姜鼐退出书房。
……
丁馗返回边境大营,第一件事情,要求全军学习,学习的内容是自然灾害以及如何组织百姓救灾。
张定远问:“大人,要不要召回您的私军一起学习?”
“你傻啊,大人需要跟护国红军讲道理吗?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赴汤蹈火。我能保证74师团有一大半不用讲道理,可是总有些人需要做做工作。”林轩墨找到机会盖过张定远。
“我是担心他们长期潜伏容易暴露。”张定远解释。
“行啦,不用管他们,他们脱下军服就是老百姓,顶多是凶悍一点的老百姓,蒙逻一心要恢复南平郡的经济,不会管闲事的。”丁馗看到两位参谋表忠心,心里更有自信。
“那蔚佟?”鲁影犹豫了半天才问出口。
“他死了,主帅大人当众审问,问完就给他一柄剑,他自刎了。”丁馗神色黯然。
丁芬捂住了嘴巴,眼中露出惊讶和不忍。
鲁影自责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带他来的。”丁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没有追究谁的责任,要怪你也得先怪我没有眼光,他还真下得了手!”
“是啊,属下也心惊胆寒,看着大人的脸当场诛杀于骞,那感觉很难言语。”张定远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丁馗拍掌说道:“好啦,打起精神来!过去的事情不用多想,我们要多想想以后,接下来有可能要面对受奸佞蒙蔽的自己人,跟他们作战是我最心疼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去对付叛军。”
“跟谁作战啊?”丁芬露出迷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