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想跑也跑不掉,他若真做了对不起您的事,随时可以收拾。”
“我忘记告诉你们,城防军统领是他儿子,我家的私军中有不少他的子孙。”欧阳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起初她没有怀疑欧阳渤,可是现在越想越不对路。
“如果你出了问题,谁来接任逐浪侯?”丁馗问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很有可能在这位族老的后辈中选一个。”欧阳姮感觉嘴巴发苦。
丁馗与良衝对看一眼,两人都看到果然如此的眼神。
“嘉河郡城还在你母女俩的控制之中吗?”丁馗干脆问得更直接一点,“不用瞒我,我可以帮你夺取控制权。”
他现在是一个大领主了,有管理地方的经验。
“不知道母亲行不行?”欧阳姮无法确定。
欧阳家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管事,她的兄长在年初战死,家里大部分事务是何姬在管,管家和几位族老有帮忙,她是一点儿也没插手。
家中的重担全压在何姬的肩上,如今她要面对更大的危机。
“渤老这么晚过来,有什么要事吗?”她控制语气尽可能地温和。
“听说小姐回来了,是不是真的?”欧阳渤七十多了,身子骨依然硬朗,腰板直挺,个头比城防军统领还高。
“是的,还是你儿子送回来的。她还邀请了少典国公主上门做客,我这不在陪客人嘛。”何姬暗示自己在忙。
实权长老何等精明,若平时早就起身告辞了,不过欧阳渤却做着没动,一双虎眼炯炯有神。
他接着说:“昨日小姐在‘客云来’走丢,老朽急得不行,马上派人四处打探,甚至派去了临近的郡。
中午的时候,有人跟老朽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本来老朽一点也不信,不过,现在老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何姬扫了一眼偏厅里的人,眉头微皱,门口站着两名侍卫,有一个是欧阳渤家的。
她沉下气来,问:“究竟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欧阳渤也扫了一眼四周,道:“这件事老朽只想跟您一个人说。”
何姬的身体微微往后靠,双手重叠抱在腹前,提起声音下令:“所有人都出去,欧阳濮,你独自守在门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她发现欧阳渤眼光狂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欧阳濮是亡夫的亲信,是府里我最信任的人,任何事我都不会瞒着他。”
“嘿嘿!”欧阳渤干笑两声,“那么老朽就大胆说了,这是外人传回来的,说是,是……”
他吞吞吐吐的,见何姬没有打断,于是继续说:“传言小姐不知怎的忽然爱慕少典国丁馗,得知丁馗近日经过双江汇大瀑布,打算偷偷溜过去,要与那丁馗私会。”
说到这里他又暗暗观察何姬的表情,而何姬似乎靠得很舒服,双眼微闭,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咳咳。”他故意干咳两声,“老朽开始是不信的,不过有人亲眼看到小姐跳江,又亲眼看到一位脚踩龙形斗气的主宰骑士救了小姐,还传言小姐与丁馗有了私情,但被少典国长公主发现,逼迫她跳江自尽。”
“如此荒谬的传言渤老是听谁说的?”何姬忽然睁开双眼,“少典国长公主和驸马丁馗受王后娘娘邀请,前来我国与王后娘娘贺寿,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姮儿久居家中闭门不出,她怎么可能知道?”
“呃,夫人莫急,老朽也是听人说的,正好听说小姐和外国宾客一起回城,所以特地过来问问。”
欧阳渤的应答十分圆滑,不给人留任何把柄,但是话里话外却把欧阳姮和丁馗紧紧地联系到一起。
何姬忽然正色,道:“谁逼得我女儿跳江?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明明白白,如果渤老有或者可以得到确凿的证据,还望你可以交给我。
欧阳家虽然没了男人,但也不容他人轻侮!少典鸾和丁馗就在家中,我可以拿证据质问他们。不过,若你说的只是谣传,老身可丢不起这个人。”
“当然!当然!其实小姐已经回家,事情真相一问便知。这个,时间已不早,老朽不便逗留,请夫人代老朽问候小姐。”欧阳渤起身告辞。
“慢走。”何姬送他走出偏厅。
欧阳濮躬身站在何姬旁边,悄声说:“就这么放他走?”
“不然呢?杀了他吗?那样正中他背后的人下怀,明天外面就会传言,我为了掩盖女儿的丑行残杀族老。欧阳渤只是人家的一颗棋子。”何姬此刻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