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什么说什么,生怕邵宛如不相信,还特意的把事情的经过加上正确的时间、地址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待得她说完,邵宛如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邵彩环的观点,邵彩环松了一口气,但邵宛如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整颗心立时又提了起来。
“三姐姐,就算是能理解,但别人必然觉得这是三姐或者三婶的意思,如果让人知道三姐有这么一个想法,恐怕三姐姐以后都不必嫁人了,甚至不只是三姐姐,还有四姐姐也一样的,三婶在祖母那里也落不得好!”
邵宛如平静的道。
这话说出来,邵彩环身子一软,脸色雪也似的惨白,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也是她没有证据,更不敢乱咬赵熙然的原因。
赵熙然那里就算说出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她的话听起来字字是劝,更何况她肖想妹夫的事情更是不能说的。
既便是亲祖母也不能说,祖母的偏心邵彩环一直知道。
母亲甚至可能因为教养不周,被送出静养也可能的。
邵彩环必竟不是心机深沉之辈,这时候已是慌了手脚,抖着手脚问邵宛如求计道:“五妹妹,眼下怎么办?这……这可怎么办啊!”
她现在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想和父亲、母亲一家子人好好的脱身。
伴君如伴虎,就算是宸王殿下也一样,她宁可嫁入寻常人家,求一世安宁,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太多的想法都是假的,她只想安安和和。
“三姐,你真的没吩咐人往酒里另外往东西?”邵宛如问道,这事总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的。
邵彩环是起因,那另外是谁呢?赵熙然?这个不太可能,就算赵熙然能在府里安置几个下人,但不可能连这种人手都安排,邵彩环既然别有用心,送酒过去的不是她的心腹就是三夫人的心腹。
这样的心腹,基本上不可能被赵熙然收买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五妹妹我虽然痴心妄想了,但也不敢真的往里放什么,宸王殿下的身体不好,是出了名的,如果真的因为里面有什么,闹出大事来,整个兴国公府都可能陪葬,我就算是再想也不敢的!”
邵彩环抹着眼泪摇头道。
她是真的不敢做这种事的,也只是希望宸王能醉了之后扶去休息就行,至于其他的,她真的什么也不想。
待酒后两个人躺在一起,自己把衣裳拉碎,然后让人发现看到就行。
反正只是一个侧妃,名声稍稍亏损一些也没什么,况且对方还是凤子龙孙。
看邵彩环摇头拒绝的样子,邵宛如长睫扑闪了两下,掩去眸色深幽的疑惑,这事有人动手脚是肯定的,在邵彩环动过手脚的基础上动手脚,如果不是府里的人那么还有一个可能……
“五妹妹,你救救我,你跟宸王殿下说清楚此事,我……我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会了!”邵彩环哀求道。
“三姐姐,这事要如何处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回飘昀院之后也一直没出去,祖母和二叔怎么想的更不清楚。”邵宛如摇了摇头道,这事她没法大包大揽,她只是兴国公府未嫁的五小姐罢了,没那么大的权利。
“那……那怎么办,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没做其他事情,二伯要把所有下人全送到宫里去,让皇上的人审训,五妹妹,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邵彩环绝望的看着邵宛如道。
“全送到宫里,任皇上处置?”邵宛如心头一动。
“对,说是全送到宫里去的。”邵彩环带着哭声道,她眼下六神无主,慌的不行,只盼邵宛如能伸手拉她一把。
“三姐姐送酒的理由应当也是允分的吧,不会有什么遗漏?”邵宛如神色如常的问道。
“很允分,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就是母亲送好酒给三位殿下,其他真没什么,纵然送酒去的是母亲的人,她也以为母亲想讨好三位殿下。”邵彩环这时候的条理还算很清楚,一边哭着一边想道。
“既如此,三姐也无须慌乱,这事说起来你也是不知情的,三婶也不知情,三婶才掌后院之事,有些下人心向旧主也是很有可能的!”邵宛如意有所指的提醒邵彩环道。
所谓旧主当然是指的二房兴国公夫人蒋氏,当然现在蒋氏也不在,基本上也不太可能是蒋氏,那么二房还有谁算起来是旧主呢?
是谁想夺了这份管家的权呢?
一个新嫁娘这么来势汹汹的所谓何来?这是邵宛如眼下最想不通的地方,就算要夺权,这会也不是时候……
赵熙然有这么急着想掌后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