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的。
“世子夫人,我们去找太夫人说!”梅雪是秦玉如的大丫环,在永-康伯府也过的很不如意,这会也看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气愤不已。
“对,世子夫人,我们现在就去!”梅艳也急忙道。
婆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世子夫人,奴婢一家子都是世子夫人的人,还请世子夫人救救奴婢一家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夫人把握着奴婢家里人的话,奴婢可能不能为世子夫人做证!”
婆子说完,大哭了起来。
永-康伯府里,永-康伯夫人握着大权,秦玉如又是媳妇,而且还是以那样的名声进来的媳妇,实在不是永-康伯夫人的对手。
如果这个婆子不给她做证,让永-康伯夫人倒打一耙都有可能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玉如的脸虽然气的通红,神色却阴冷了下来,这三年来她也不再是当初冲动莽撞的模样了。
她虽然不怕永-康伯夫人,甚至觉得鱼死网破也没什么,但眼下在府内,却也不能直接去向太夫人告状。
况且她就不相信太夫人对这种事情真的一无所知。
往日里这位外祖母给她的感觉向来睿智的很的,这么多年,永-康伯夫人就算是瞒得住其他人,也不可能瞒得住太夫人。
太夫人原本就是偏心,一直偏着狄岩,她不相信太夫人,如果太夫人真的那么护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在府里的日子一直只是表面光鲜,
狄岩的妾室都可以爬到自己的头上,永-康伯夫人还想害自己断了子嗣。
她恨狄岩,恨永-康伯夫人,也恨太夫人,恨这永-康伯府里的所有人!
咬了咬牙,秦玉如道:“放心,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多谢世子夫人,多谢世子夫人!”婆子松了一口气,连连磕头,然后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感谢不已。
“这帐本会不会被他们发现?”秦玉如问道。
“不会,应当不会,这是上一年的帐本,奴婢看到的时候帐房先生放在一边的箱子上的,似乎原本是要放在箱子里面的,有好大的一筐,应当是历年来一直存着的帐本!……奴婢还看到另一筐帐本,好象是这么多年,外面一直看到的!”
婆子说起这个也有点困惑,一副茫然不懂的样子。
她不懂,秦玉如又岂会不懂,永-康伯府这是一直做了两套帐本的,一套拿来封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嘴的,另一套才是真的,一套亏一套赚,施氏不但要毁了自己还要贪了自己的钱财,等自己生不了,再接个平妻进门,到时候平妻生下的孩子就压在自己的头上。
甚至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留给狄氏的子嗣,这让秦玉如怎么受得了!
脑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她不好,狄岩也别想好!更不会让施氏得了好,她现在什么也没了,还怕什么不成……
“王妃,董嬷嬷的信!”青儿笑嘻嘻的把手中的信呈了上来,邵宛如打开一看,一目十行,然后连连点头。
做两套帐的事情,邵宛如早早的便查清楚了,而今催着芳兰绣房还钱,芳兰绣房还不了钱,就把董大娘请去,让她再拖一段时间,董大娘一边说她急需钱,一边又暗示外面都说芳兰绣房亏钱,怕到时候蝶衣斋也跟着亏本。
董大娘的这些暗示,芳兰绣房的肖管事当然看得懂,知道有人在他们背后对董大娘说了一些话,当下为了消除董大娘的疑惑,特意的拿出芳兰绣房近几年的帐本,让董大娘看帐。
之所以这么相信董大娘,还给董大娘看了最为珍贵的帐本,也是因为以往向蝶衣斋借钱的时候,这种帐本没少往董大娘面前送,现在就算是一下子给董大娘多看几本,那位肖管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
三年来,蝶衣斋对芳兰绣房一直很支持,是芳兰绣房的一个大支柱,双方交易这么久了,肖管事也觉得董大娘就是一个精明的掌柜而已。
蝶衣斋是三年前才到京中开张的,并不是京城中其他早就存在的势力,芳兰绣房用起来也方便、又不怕人知道。
再说蝶衣斋的东家听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且一般都不在京城里,也没什么背景,如果真的发现有什么不对,直接查封了蝶衣斋,把董大娘下大狱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嘛,大家都是生意人,当然用心平气和的生意人的态度来商量事情!
这是董大娘信里说的上半部,而下半部分就不是董大娘一个人的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