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仙和王生学还没有被判刑,是暂时收押的,所以并没有分男牢和女牢。
很巧,宁彩仙就关在王生学的边上。
宁彩仙之前把事情大多都推到了王生学的身上,一副茫然不知情的样子,这会没有旁人在,她立时就软了下来,哭哭啼啼的靠着王生学这边,抹着眼泪却没说话,一副委屈到极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王生学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皱着,也没理会宁彩仙,他也心慌的很,事情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丫环居然没死。
怎么会没死的?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那几句重复的话一说,晕乎乎往下一跳,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你怎么让人看到你的脸了?”王生学越想越想不通,忍不住斥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会被人注意到,我……”宁彩仙听问,哭出了声音,眼泪往下掉落下来,含泪看着王生学,“我方才就应当把事情都抗下来的,可是我没想到会被抓住,一不小心就把话说了,你……你别怪我,等下次提审的时候,我就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怎么揽到自己身上?”王生学没好气的道。
“我就说是我……我是因爱成恨,见颜公子不钟情我,反而钟情这个丫环,和这个丫环两个有勾搭,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的,我把事情都担下来……你就……就可以没事了!”宁彩仙哭道。
这话说的颇有情义,再看看宁彩仙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王生学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放松了几分:“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早说才有用的!”
早说?这是真打算让自己扛下所有的事情了?宁彩仙暗中冷笑,脸上却依然露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我……我当时害怕,我一害怕就慌了,他们问什么,我就说了什么,对不起,我……我下次一定咬紧是我做的,不跟你扯上关系!”
王生学的手伸过两间临时牢房之间的围栏,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下次提审,如果你这么说也是可以的,她是你的丫环,原本就是买了死契给你的,况且最后她也没事,纵然你这个主人有亏,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真的不是大事?”宁彩仙又惊又喜。
“当然不是什么大事,是你的人,死契的丫环而已,现在又是活着的,不过这次之后,估计会让你把她放了,还会赔偿些钱财,不过你别怕,钱不是问题,我会帮你还的,等这次的事了之后,我就娶了你,以后我们离开京城,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住着。”
王生学柔声哄道。
宁彩仙的话初听之时觉得是异想天开,但细想之下未尝不是一条路,宁彩仙如果担了这件事的话,自己就可以没事了,自己之前说的话也可以全盘推翻,当初这么说也是为了爱护宁彩仙,为她担下责任,如今她都说出来了,自己当然就是无罪的了。
“你
真的要娶我?”宁彩仙含泪盈盈的道。
“当然要娶你,我一直就是要娶你的。”王生学这时候当然什么好听说什么,手困难的伸过围栏,把宁彩仙拥过来,柔和的替她把掉落在额前的一缕秀发拂到耳后,眼中情义绵绵,仿佛宁彩仙真的是他最心爱之人似的。
“可是……可是妹妹……”宁彩仙头低了下来,掩去眸中的嘲讽和愤怒,王生学还真的是这样想的!
原本她就只是这么一说,假装委屈让王生学把所有的责任担下来,没想到王生学居然也跟着一样的心思,想让自己把这事担下来,这事情自己担的下来吗?
王生学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却没想到自己当时在大牢里的时候,隔壁关了一个婆子,就是类似的一件事情。
那个婆子把自己身边的丫环打残了,丫环的家人把这个婆子告了,婆子也是这么分辨的,说这个丫环是个死契,别说是打残,就算是打死别人也管不着。
话虽这么说,但这份死契却没经得起推敲,说死契才半年不到,婆子买回家之后,天天不是打就是骂,分明就是居心不良,存了心的想把个丫环打死,否则一个普通的人家,买丫环的时候不会买死契,付几倍的钱,这是把丫环的命都打算买下了。
这事后来争议了许久,一方面说死契又没有死人,另一方面说婆子图谋的就是丫环的命,两方争执许久的结果,就是这个婆子判了一个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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