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懿汀手里握着火红的手帕,在白皙的额头上吸着汗珠,巨大炙热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让她有几分支撑不住。
申铭量已在军营门口等待多时,见她过来,忙上前道:“上官小姐来了?”
上官懿汀心中急切,“我弟弟呢?可有什么关系?”
而申铭量却像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一般,眼神在她身后搜索着,却终究触及一片空白,“上官小姐,不知程小姐可否来了?”
“墨苏……”她顿了顿,眼眸微转,“我与墨苏说了此事,但墨苏还在生他的气,所以就没有前来。”话音刚落,申铭量心里的怒火直直蹿升上来,少帅现在昏迷不醒,随时有可能毙命,这程墨苏竟如此狠心,连这有可能是最后的一面都不肯过来!
他理了理军装,迈开步子,扬声道:“我自己去请程小姐!”
“哎,申副官请慢。”她忙拉扯住他的衣袖,“你这一来一回又要几天功夫,她不来就不来了,我可是赶了几日的路才到的,麻烦你快点带我去见他。”
申铭量高大的背影蓦然一怔,转过身来,看着上官懿汀略显仓促的模样,鬓发已经被汗水侵染,纤手晒得通红,腰肢盈盈似乎一折便要断了一般,他的眸光一闪,道:“上官小姐连日赶路,恐怕都没怎么进食,我这就带你去看少帅,然后吩咐后勤做点吃的。”
“不,现在是行军打仗的重要时刻,你把那些伙食分给将领士兵们,不用为我麻烦。”她的眸光盈盈亮亮,像天空璀璨的繁星一般,“他昏迷的时候,军队就拜托你了,申副官。”
申铭量从她亮晶晶的眸中回过了神,神气严肃又认真,立正敬礼,“是!”
她进了军营,随手找了个瓷瓶插了几朵从火车上带下来的白茶花,纯白的颜色在一片蒙蒙的尘埃中显得格外扎眼。山雾渐起,化不开的浓重愁绪萦绕心头,无处发泄的悲伤在空气中偷偷呼吸着。
她握住上官少弈的手,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临,爸爸死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也死了,语乔也不在了,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上官小姐。”申铭量翻身进来,手里端了一碗白粥,尽管上官懿汀叮咛嘱咐让他不要做吃的给她,但他仍于心不忍,叫后勤煮了一碗白粥。
上官懿汀蹙了蹙眉,终究还是接了过来,这几日她急着赶路,也未进什么食物,现在吃起这白粥来,倒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了。
申铭量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地低垂着目光,直到上官懿汀开口询问上官少弈的情况,他才抬起眸来,应声道:“医生说少帅并无大碍,好好休养便会好的。”这可以算得上是他第一次撒谎,其实上官少弈的身体情况异常糟糕,医生说只有两成的可能性能够苏醒。但他不忍让上官懿汀伤心,只好编了个美丽的谎言。
人在绝望之时便期盼听见一句美好的话语,尽管这句话虚假得一眼便能识破,她也更加倾向于相信。
“那日你打电话来,不是说他可能活不长了……”
“没有的事,这几天医生说少帅已经缓过来了。但上官小姐,你是否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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