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我呢?就算身体已经不会痛,难道你觉得连心也没感觉了吗?你这么对我,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阮纳森反手用力戳着自己的胸口,激动说道。
现在的他真的很反常,从未过他情绪这么激动过,就连当年沈思茗死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过。
顾北清看着他,眸底闪过一抹狐疑。
明明是曾经那么熟识又相知的人,两人一个神态,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迅速明白对方的意思。
可现在呢?
他竟连对方这种情绪是否发自内心,都不敢确定!
“你这是什么眼神?阿北,你不相信我!”
阮纳森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失望。
是的,他不相信他!
顾北清毫不掩饰地轻轻点头,声音缓慢而有力:“是的,学长,从你给安宁打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敢相信你了。”
“为什么!”
阮纳森脸色骤变,他霍地抓起茶几上的空酒杯,用力掷在地上。
啪!
透明的玻璃酒杯摔在地上,瞬间就碎成一片。
“阿北,你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二十多年了!我们足足二十多年的情谊,竟还不如那个女人短短的几年!就因为她帮你生了孩子吗!”
阮纳森激动地咆哮着,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说过,我爱她,很爱很爱!”
顾北清坐在原地没有动,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他,直视着他,声音坚决有力。
“爱?”
阮纳森扯唇嗤笑,反问道:“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们才认识几年而已,我们可是已经二十多年了!阿北,你清醒点,她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我才是能够永远陪伴你的人!”
永远陪伴这四个字,让顾北清的眉心狠狠跳了下。
他看着眼前男人几欲癫狂的模样,心亦跟着莫名一动,有个荒唐的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
不,不可能的,应该不是那样。
他在心里不断否定着这个莫名的猜测,再抬眸看着阮纳森,声音冷静:“学长,爱情是我跟安宁之间的事。她现在也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最亲密的家人。你针对她,就是针对我。你可以针对我,却不能针对她!”
“你什么意思!”
阮纳森鹰眸猛缩,冷冷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事冲我来,欠你的我自会还,但不准碰她!”
顾北清迎视着他,亦冷冷说道。
面对他的警告,阮纳森去笑了,笑得有些苦,有些自嘲,亦有些不羁:“那如果我就碰她了,你要怎样?”
顾北清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下,才缓缓站起身,目光冷锐地看着他,缓缓吐出四个字:“不共戴天!”
这四个字的份量极重,压得阮纳森身子狠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但顾北清没再看他,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该说的,他已经说完。
该讨的,也许已经讨不回来。
但欠唐安宁的,他会用自己此生最大的努力,加倍偿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