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甘心的撇过头,直到耳边传来妈妈的呵斥声,“想要成功進入叶家就听我的,不然现在你就给我滚,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的怒吼让傲雪无法思考,她直到妈妈是对的,她的心痛得开始麻木,進入叶家让她执念更深,她点点头。
送走傲雪,斯斯才表现出一丝不安,丁依依太难操纵,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是利用价值不大,而叶子墨对夏一涵言听计从,就算傲雪以后真的進入叶家,叶家也不会对丁依依怎么样。
一个人名突然从她的脑子里闪现出来,她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她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叶子墨的妈妈付凤仪。
付凤仪常年在普陀山吃素祈福,除了新年回去东江市看看儿子孙子以外都呆子普陀山上,这天她图突然接到一封匿名信,信里只简单说了她有孙子的一些情况。
她淡然的看完信,神色如常,将信丢进垃圾桶里,活了几十年,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当下率先想到的是发信的人存在的目的,她唤来随身伺候她的女佣,“回东江市帮我查清一件事情。”
不安,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丁依依,她站在木门前面,周围的人急速的从她身边涌入房间,她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
门内再次传来结婚进行曲的声音,两个人缓缓的向她走来,傲雪挽着叶念墨的臂弯,笑得眉眼弯弯。
她想逃,发现自己的脚无法动弹,她眼睁睁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叶念墨带着傲雪走到自己面前,她紧张的看着他,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傲雪身上。
忽然,场景转换,一个孩子围着她奔跑,身后跟着两个人,他们的笑声那么幸福,那么宠溺,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近,叶念墨看着她,眼神冷漠,“你好。”
“不要!”她尖叫着转醒,深蓝色的窗帘依旧重重的掩盖着,不知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门外一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疲倦的把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随意盘起来,下床开门。
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她奇怪的朝四周看着,正想关门,楼上接着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叶初云的声音十分焦急,“依依开门。”
她瞪大了眼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原来还是有一个人这样关心着她。楼上传来稚嫩的声音,那是住在楼上的高中女生,她说:“依依姐住在楼下,你别敲了,我都听你敲了一整楼了。”
丁依依静静的站着,她猛地用袖口擦拭眼泪,袖口已经湿了,而眼泪才算堪堪止住。很快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冲了下来。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拥入怀中,叶初云很瘦,他的肋骨压得她有些刺痛,他的双手环绕得太紧,她甚至有些透不过气。
“怎么来了?”她装作轻松的开口,嘶哑得不成音调的嗓子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叶初云抱着她,楼梯口寒风顺着窗户卷进来,他感受着她单薄的身体,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两人沉默的走进房间,丁依依坐在沙发上,诧异的发现茶几上有一束开得正盛的香水百合,其中一两朵微微泛着褐色,看来应该是前几天就已经插在花瓶里的了。
叶初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明明知道她哭过,他却无能为力,自责狠狠的抓住他,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良久,丁依依率先打破沉默,“你也知道了吧。”
叶初云身体猛地一震,他抿着嘴唇沉默的点头,“抱歉,我阻止不了。”
丁依依转头看他,随意扎起来的头发垂到肩膀上,轻轻拨撩她雪白的脖颈,她突然笑道:“你说过我留长发会比较好看。”
她没有再提这件事,这让叶初云好受了些,他强打起精神看向她,发觉她的秀发已经可以轻松的绑起马尾,他狡黠的眨眼,“我现在还是这么觉得的。”
丁依依无意识的卷着细软的头发,慢慢说道:“以前我一直觉得长发的女生很脆弱,她们有撒娇的权利,经不起风吹雨打,而我不愿意成为那样的女生。”
她顿了顿,抬头看他,见他眸色平静,没有同情,这才放心的继续说下去,“我想要成为那种遇到任何事都能坦然面对的人,所以我剪掉长发,并且认为我能够做到,我一直以为我是特殊的。”
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覆盖住她的冰冷的手背,冷与热的交替让她心中一沉,她像触电般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