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念墨,放手吧,让我带她走。”
“绝对不可能。”叶念墨咬着牙槽一字一句道,他目光凌厉,就好像垂死挣扎的动物。
徐浩然缓缓道:“就算是徐叔叔求你也不行吗?”
“徐叔叔别逼我!”他看着他斑白的头发,有些浑浊的左眼,心中绞痛难当,世界上有一种痛并不是由爱情引起的,但是同样能让人疼得抽搐。
良久,徐浩然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而来,他本来就知道,要说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一如当初的夏一涵。
门被轻轻关上,叶念墨忽然一拳砸向桌面,龟裂的桌面发出破碎的声音,他跌坐回椅子,心中悲哀不已。
他又让徐叔叔了妈妈失望了吧,曾经发誓要好好保护的两人最后还是被自己伤害了,为什么他的爱情不能得到大家的祝福?他和丁依依就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想念越来越甚,他猛地起身,抓过外套就朝外冲去。叶家,管家看到少爷这时候回来有些诧异。
叶念墨直径的走到丁依依房门,房门只是虚掩着,他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客厅里静悄悄的,刚换上的百合还沾着露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桌上有一杯咖啡,杯口有一圈淡淡的咖啡渍。
他走进房间,床上被子鼓起了一块,他绕过床沿来到她的面前,然后愣怔在当场。
她在流泪!他看着晶莹的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眼顺着鼻翼滑落,她痛苦的呜咽着,嘴唇紧紧抿着。
她好像在做什么噩梦,泪流不止,让人心疼,他想上前一步揩去她的泪水,帮她赶走忧伤和噩梦。手还未接触她,她竟下意识的挥动着手臂,嘴里呢喃着,“放我离开,求你放我离开。”
手在半空中再也难前进半分,他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原来在她的梦里,让她害怕的是他。
他动了动,靠得更近,手指轻放到她的脸颊,接住她的泪水,“别哭,”他低声呢喃着,擦拭掉她的眼泪。
睡梦中的她却哭得越发的凶猛,泪水沾湿了睫毛,他怎么擦拭都没办法擦拭干净。良久,空中传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气声。
丁依依眉头紧皱,小巧的鼻翼抽了抽,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的唇角有濕润润的感觉,她挣扎着醒来。
屋内空无一人,她抹干自己残留的泪痕坐着发呆,梦太多于真实,让她害怕不已。她梦到成宝孤零零的看着自己,梦到爸爸有一天离开人世,梦到叶念墨变成狰狞的怪兽禁锢着自己。
好害怕,好孤单,她蜷缩起身体,独自安慰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边的手机突然响动,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拿过电话。
“依依是我。”徐浩然的声音有一丝难掩的紧张。
丁依依擦干眼泪,“你好。”
客气而又疏离的词语让徐浩然一愣,不过他更关心那哽咽的语气,“你哭了?”
丁依依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我没哭,只是有点感冒。”
徐浩然不相信,理所应当的意味她在叶家真的受了委屈,他心疼不已,“放心吧,爸爸一定会带你出叶家的。”
挂下电话,丁依依重新把头埋进枕头里,肚子咕噜噜的响着,她只好收拾收拾下楼。
老夫人和傲雪还没有回来,客厅里只有管家,见到她,管家看到她明显哭过的眼睛也只是一顿,:“正好想让豆豆去喊你。”
丁依依点点头坐好,开始一口一口的喝粥,粥一入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再尝了一口,心里已经有数。
这是叶念墨做的吧,粥是熟悉的味道,她却没有说破,只是淡淡的喝着,胃暖着,心却还冷。
直到她把粥吃得干干净净,管家才重新开口,“丁依依小姐,少爷放你自由。”
“什么?”她疑惑抬头,觉得自己听错了。
管家加重了语气,“少爷让您今天之内搬出叶家。”
很久很久过后,丁依依曾经和叶念墨形容过听到那句话的感觉,那是一种介于解脱和跌入更深深渊的恐慌感,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耳膜嗡嗡直叫,没有思绪,没有想法。
“我··可以走了?”她迟疑着,眼神里带上了迷惘。
管家拍了拍她的肩膀,“依依小姐,你自由了。”
回到房间,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行李,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停留多久,只要结果能够如她所愿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