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过。
糖炒栗子的香味传过来,她四处寻找,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摊子,摊主是一对老夫妻,老公公在旁边炒着栗子,老婆婆负责给客人装栗子。
初春的天气微凉,来买糖炒栗子的人不多,两位老人在风中独自站立着。
车子停了下来,叶念墨把自己的钱包放在她手上,神色依旧淡淡的。
丁依依拿了钱包蹭蹭蹭的下车跑向老夫妻,“麻烦给我一份糖炒栗子。”
老人应答了声,拿起铲子就给她铲最下面热乎乎的栗子,看着老人消瘦的身形和比他手腕还粗的锅铲,丁依依有些心酸。
付钱的时候她才发现叶念墨的钱包里全部都是整钱,她只好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老人。
老人枯瘦的手在破旧的钱包里摸来摸去,拿出钞票后还要放到面前眯着眼睛费力的辨认。
“这些糖炒栗子都要了。”
叶念墨侧着身子站在她身边,为她挡风,看着她愣怔的样子,神色终于有些缓和。
不一会,车子后座就全部都是糖炒栗子了,叶念墨正专心开车,嘴边就凑过来一颗已经剥好的香喷喷的栗子。
叶念微微侧头含进栗子,薄唇和丁依依的指尖微微相碰,两人都被这异样的感觉弄得有些发愣。
“对不起。”丁依依忽然道。
叶念墨缓缓的把车子倒进车库,熄火却不下车,“错在哪里?”
“刚才不应该就这样冲过去,我承认自己冲动了。”
“依依,”他静静的听完她说的话,开口的时候神色已经有些疲惫,“不要让我担心。”
一句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唇瓣上就覆盖上另一片柔軟,不远处,傲雪如同鬼魅般看着两人,眼里闪动着愤恨的光芒。
刚下车叶念墨的手机就响了,“少爷,确实找到了一包D品。”
叶念墨沉默了一会,“找到供应他可咔因的人。”
没人发现,在不远处一个声音一晃而过,匆匆消失在原地。
距离赔偿吉普三千万的时间只剩下四天,一大早,叶博带来了不算太好的消息,就在他走出吉普家的时候,两个蒙面人从他手里抢走了可咔因。
“他们好像知道我带了什么,目的很明确。”电话里叶博有些挫败的说着事情的经过,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叶念墨的眉头在出事后第一次皱得那么紧,谁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答案只有叶家人,那么叶家有人跟着吉普里应外合?
下午,整个叶氏就宣布将赔偿吉普三千万的决定,晚上饭桌上,得到消息的付凤仪满是不同意,“这三千万我看赔的蹊跷,能不能走个关系?”
傲雪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丁依依,叶念墨城府太深她看不透,可是如果丁依依撒谎她就一定能够看得出来。
刚吃完饭,丁依依就找到叶念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忽然放弃追查下去。”
“去看文件。”叶念墨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道。
手里的书被抽开,丁依依愤怒的瞪着他,“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是明知道对方有猫腻却不去追查。”
“依依,三千万叶家负担得起。”叶念墨伸手捏了捏鼻梁。
丁依依不敢置信的后退两步,失望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她跑开,离开时失望的眼神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叶念墨将视线投回书本,好半天却一页也没有看进去。
“真的能拿到三千万!”吉普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叶家那么狡猾,会不会有陷阱?”
严青岩也很高兴,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可以拿到那笔钱,他笑道:“放心吧,这个消息是叶念墨的女人告诉我的,绝对的真实可靠,你就等着收钱吧。”
酒杯与酒杯在空中轻轻触碰,带着算计的意味。
半夜,酒店里一个身影一晃而过,他带着鸭舌帽,但还是不难从身形看出是个魁梧的外国男人。
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往东江市的地下赌場而去,在赌場里一掷千金,很快就输得血本无归,却不知道一直有人在黑暗里盯着他,向另一个男人报告着他的行踪。
“没有错,吉普在阿拉斯加欠了一大笔的赌债,他已经把公司抵押出去了,还剩下大概一千多万的外债。”
“去搜查一下,最近和他接触过的所有华人。”
挂下电话,丁依依也跟着放下手里的文件,“你们这叫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