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下电话,叶念墨眉头皱得更深,他把从拉斯维加斯遇到那个女人的情景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却发现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不对!到底漏掉了什么!’
手里拿着的铅笔应声而断,他的神色也坚决起来,如果那个叫丁妄幽的女人就是幕后想害死丁依依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次日,叶念墨刚下楼,傲雪已经站在一旁等着他,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连衣裙上点缀着晶莹透亮的水钻,整个人美的如同出尘的仙子。
叶念墨侧头吻了她眉峰一下,眼里尽是柔情蜜意,“很好看”
她娇羞的低下头随着他走到餐桌上,付凤仪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不满道:“傲雪那孩子怎么还不回来,人老了还是有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比较好。”
叶念墨道:“奶奶。”
付凤仪脸色一沉,“怎么,奶奶现在连说话也不可以了?”
话音刚落,傲雪急忙说话,“奶奶,是我不好,等下我陪你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不用了。”付凤仪站起来撇下筷子直接唤过佣人朝佛堂走。
傲雪面前看着她的背影,眼睛被人轻轻捂住,叶念墨轻轻在她耳边怀着歉意道:“谢谢。”
付凤仪回到佛堂,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独自到花园里散步,她沿着平常散步的地方走着,却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她眉头皱起,叶家这防护系统也太差了,怎么谁都能跑进来。
“奶奶是我。”丁依依紧张的朝四周看着,这个时候是叶家保保镖换岗的时间,她只有三分钟,“奶奶,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保镖的暴喝,“站住!”
丁依依惊慌的看着保镖,只好慌不择路的朝来时的路跑掉,付凤仪疑惑的看着逐渐跑远的女人。
“老夫人没事吧。”保镖擦着汗连忙问道,要是在叶家老夫人出事了,那他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付凤仪摇头,“我没事,不过叶家再混进乱七八糟的人我看你们也可以全部都下岗了。”
“是是。”保镖拿过对讲机,“九点钟方向跑过一个女人,看到就把她拦下来。”
丁依依慌不择路的跑到围墙处,身后几名保镖紧追不舍,她只能从墙头上跳下。
“咔擦。”她听到自己的脚踝错位的声音,钻心的疼痛感从脚踝传到五脏六腑,她咬着牙槽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逃离叶家,她没有回到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墓园,墓园也染上了秋天的色彩,唯一不变的是地下静静躺着的人以及墓碑上的笑容。
新鲜的雏菊在风中摇摆着,她和墓碑中温柔的视线相对,泪水却忍不住流了出来。
起风了,地上的落叶被吹起温柔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就好像无力的安抚。
她笑了,再次伸手轻拂墓碑上的人,“初云,只有你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树影摇动,却没有人回答,空气中都带上了一丝苍凉。
拖着狼狈的身躯回到酒店,在没有人气的房间里独自蜷缩着睡去,天地间孤单得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夜晚,叶念墨一张一张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那个女人逃跑时惊慌的样子,逃跑时头发扬起的样子还有咬着唇从围墙上跳下的样子。
“少爷,追踪她的人已经回来了,她住在一间小旅馆里。”叶博站在一旁道。
叶念墨把照片收起来,“她在做什么?”
叶博一顿,“脚扭伤了,回了房间就没再出来过。”
叶念墨皱眉,脑子里又浮现在拉斯维加斯那个女人生机勃勃的样子,他点头,“知道了,继续盯着。”
末了,在叶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派人保护好依依,不要让人有机会接触她。”
打开的窗户微风漂浮,他离开书房来到丁依依的房间,房间里的人睡得优雅,他弯腰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吻,带着笑意道:“什么时候睡觉也这么安分不踢被子了。”
躺在床上的人胸膛微微起伏,月光照到她的脸上,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他起身想去拉窗帘,目光却停留在打开的抽屉,抽屉里,两个相框被看倒扣着随意摆放,他拿起来,相框上已经积了一层淡淡的灰。
她不是一直很宝贝成宝和叶初云的相片么?叶念墨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半响他把相框当回抽屉,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刚才自己在惊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