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牛魔王生气，后果很严重

府吧。”冰无极笑道。

    “不用了。你喝了不少酒，先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径自往外走，杜轻轻连忙跟上去，心想，看来楚王对诗约妹妹别有心思。

    燕思澜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走了一段路，明诗约对杜轻轻说想去茅房，让她先走，杜轻轻只好先行一步。

    她拐入另一条宫道，没走多远就不出意外地看见无情。

    无情带她前往松风堂，说王爷在等她，然后再一起出宫。

    明诗约忽然止步，陡然转身，看见一抹黑影由远处疾速飞到跟前。

    无情的警觉性也很高，全神戒备，正要出招攻向来人，见是燕思澜，便收了势，“王爷。”

    燕思澜气定神闲地站着，“本王有话跟表妹说，你回避一下。”

    “小的奉命保护四小姐，不能远离四小姐。”无情漠然道。

    “无情，你到前方等我。”明诗约道。

    无情唯有遵命。

    她淡淡道：“表哥，你也想问我跳舞之事？”

    燕思澜眼里的色泽由淡转浓，好似溢满了别样的情绪，“我不问你，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与想法。表妹，今夜我心情不好，有很多事想跟你说，我送你回寒梅苑，然后秉烛夜谈，可好？”

    他知道，她要去见的人是墨战天，他绝不会让她去见别的男子。

    今夜很特殊，由于宫宴上发生的事的刺激，墨战天会变成一只充满掠夺性的狼，会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他绝不能让她成为墨战天的猎物。

    表妹，是他的！

    “表哥，很抱歉，今夜不行，明日吧，好不好？”明诗约多少猜得到他的用意，却没有戳破。

    “表妹，你真的不愿陪我吗？”他的桃花眸浮现一缕忧伤。

    “不是不陪你，而是……今夜我有事。”

    “你要去见谁？”轻渺的月色下，他的冰颜似蒙着一层悲伤的薄纱，“希望不是那个人。”

    明诗约默然不语，如若今夜不好好安抚墨战天的情绪，那么，牛魔王生气，后果很严重。

    燕思澜的语声，忧伤如水，“十几年的今夜，我母妃过世……”

    她心头一震，难怪他说有很多事跟她说，难怪他看起来这么悲伤，难怪他坚持要她相陪。

    肿么办？

    “我没事，你去吧，去陪你想陪的人。”

    他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缓缓转身，慢慢迈步。

    明诗约不忍心丢下他一人，喊道：“表哥。”

    燕思澜轻轻止步，背对着她。

    她走上前，“表哥，我陪你。”

    他那落寞、忧伤的背影，让她心里很难受，勾起原主对他刻骨的迷恋，让她不由自主地做出这个意外的决定。

    她招来无情，对他说：“你跟王爷说，今夜我有重要的事，明日我再跟他解释。”

    无情问：“四小姐当真要如此吗？”

    她颔首，“快去吧。”

    他知道她很有主见，不会轻易改变决定，唯有赶去禀报王爷。

    ……

    燕思澜并没有和明诗约出宫，而是带她去一个寝殿，是明德妃生前住的寝殿。

    自他懂事起，他就住在这里，直至弱冠之年。他住在宫外的府邸后，这寝殿无人居住，他向父皇请求，不要安排人住这殿宇，保持原样。燕国皇帝应允了，因此，这座名为“澜风殿”的殿宇，承载了他孤单、不幸的童年与少年，承载了他二十年的悲酸苦痛。

    他点了一盏宫灯，橘黄色的灯影照亮了清雅、古朴的寝殿。

    从摆设可以看出明德妃的性情，她应该是一个沉静恬淡、心如止水的女子。

    儿子才两岁，她就因病过世，燕思澜年幼，虽然可怜，但也没有肝肠寸断的丧母之痛，待他长大懂事了，已经事过境迁，想必那份痛已经淡化了一些。

    燕思澜坐在干净的床榻边，轻轻地抚摸色泽暗淡的被褥，“母妃过世那年，我才两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记得，但很奇怪，在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母妃过世的那一幕特别清晰：母妃坐在殿外廊下的贵妃榻上，把我抱在怀里，唱歌谣给我听。”

    他的声音那么的平静，经过时光的淬炼，过滤了人世的悲欢离合。

    明诗约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淡淡的伤。

    “母妃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是世上最好听的歌声。母妃唱着唱着，我听着听着，忽然母妃不唱了，我转过头看母妃，母妃的眼眸慢慢阖上，头慢慢地歪向一边，抱着我的手臂慢慢地掉下去……”他的声音轻淡如水，纯净得好似没有任何情绪，“然后，年幼的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