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装修豪华舒适的书房里,几个男人正在烟雾缭绕中沉默。
“市长先生,我想,我们都犯了轻敌的错误。”安特万出声说道。“我和华夏人有过接触,他们都是很没有骨气的。说话低声下气,而且容易妥协-----这次和以前不太一样。”
“是的。”魏赫也附和安特万的观点,若有所思的说道:“华夏人这次的表现实在是太顽强了。这样一来,就把我们置于险地。现在,轮到他们进攻,我们防守了。”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觉得耻辱。”古捷宇说话总是简洁明了。
贝特朗看着坐在面前的几位医药巨头们,说道:“我昨天晚上接到了总统先生的电话,他给我一天的时间解决这桩棘手的问题。各位,你们谁能够给我一个很好的建议?”
“我想,应该和他们的大使馆官员洽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告诉他们,这条例是欧盟成员国联合制定的,巴黎官方实在无力修改-----请他们理解,并且来帮忙疏散游行群众,或许会有奇效。我们都知道,华夏人对他们的官员有着天生的畏惧。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哦。民不和官斗。”安特万立即就把他们几个商量好的方法给抛了出来。
“你们也认为这么做有效果?”贝特朗抽了口雪茄,然后眼睛盯着魏赫和古特捷宇问道。
魏赫笑呵呵的说道:“市长先生,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准备有条件的答应他们的请愿要求。”贝特朗说道。
“不行。”坐在他对面的三位绅士都齐声喊道。
贝特朗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景,他表情平静的问道:“为什么不行?”
安特万站了起来,说道:“市长先生,我们上次已经详细的商谈过这个问题了。原因你清楚,我们更清楚。西药是唯一的科学,是唯一能够在欧洲甚至华夏市场上出现的救命药剂。我们是不允许中医药在欧盟使用的。这是我们的底线。你现在要解禁,等于是把我们上次努力促成的统一战线给打散-----让我们为之付出的一切都给归于零点。我不同意。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是的。”魏赫说话就比较委婉了。“贝特朗先生,你是尊贵的巴黎市长,是明年大选最有可能成为法国总统的人物。你怎么能在这样的问题上屈服呢?你要给你的国人饱满的信心和强硬的行事作风。你不能让支持你的选民失望啊。”
贝特朗笑了笑,说道:“先生们,你们忘记了一个前提,如果我不能在一天时间内解决这桩棘手的问题,我就将面临着辞职的命运。-----所谓的选民意愿以及明年大选这些空头支票已经对我不具备任何意义。”
三人都沉默了。
确实,如果贝特朗不能将这次的游行事件处理好,或者说让他变得更加恶劣。那么,很有可能他要面临着辞去巴黎市长一职的处罚。
那样的话,明年的总统大选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才行。”贝特朗补充着说道。“既使是暂时的。我也要做出一些退步。不然的话,难道一直让那些华夏人站在哪儿?”
安特万还想说话,却被魏赫用眼神阻止了。
正在这时,房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音。
“进来。”贝特朗出声喊道。
推门而入的是市长夫人,她向着三位客人微笑表示歉意,然后对贝特朗说道:“约瑟夫先生和戴普先生来了。他们想要和你谈谈。”
“约瑟夫?戴普?他们来做什么?”安特万皱着眉头说道。
约瑟夫是法国最大的百货连锁业巨头,而戴普掌控着的三家奢侈品品牌销遍全世界。他们也是巴黎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贝特朗对妻子说道:“请他们在会客室稍座,我很快就来。”
等到妻子关门离开后,贝特朗才笑着说道:“这出戏越来越热闹了。约瑟夫在华夏国内的商场因为这次事件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戴普的生意也很受影响-----想必,他们拜访的目的和你们是相反的。先生们,你们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和你一样,也掌握着选票。”
罗伯特这次来到秦洛的病房时,心情格外的压抑。
那个聪明的女人把这一切都算计到,仿佛她就是操纵世界的神。
他很想随便找个下属去办这件事,那样的话,至少表面上,自己没有输。至少证明,她猜测的有一点儿是错误的:并不是自己亲自把秦洛给推出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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