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知道适可而止,在陈思璇犹豫着自己是否下车再回酒店大堂坐一会儿的时候,她松开了搂住秦洛脖子的双手。
“做这种事就是一种兴致。兴致来了还要先给你打报告不成?”厉倾城转回头回应陈思璇的责怪。又对秦洛说道:“爽吧?知道你不缺钱,人情债只好用肉来偿了。”
秦洛舔了舔嘴唇,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巴黎的时候,厉倾城便向秦洛讲述了她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秦洛知道厉倾城对仇家的人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对她的爷爷父亲叔伯以及堂兄弟们更是恨不得生食其肉渴饮其血。
当年的惨案,他们有几个能够逃脱的了干系的?即便那个时候仇家的晚辈还没有长大,没有机会参与,可是现在也不乏落井下石之辈。仇仲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但是,那些仇恨只局限于仇天赐这一脉,因为厉倾城名义上的那个父亲就是仇天赐的儿子,仇烟媚的父亲。
秦洛看的出来,在眼镜男说出‘这么好的货色,当年就应该把她卖到日本当妓女’这句话之前,厉倾城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个时候,她都没正眼看过他,而是将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仇仲谋的身上。
但是,当他说出那句话后,厉倾城的脸色立即就变了。那种冷酷的表情那种残忍的气质那种宁愿受伤也要捅其一刀的架势让人看之心惊。
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厉倾城会对这句话如此的敏感?
秦洛知道厉倾城的身上蒙着一重又一重的迷雾,在巴黎的那个晚上虽然开诚布公的和秦洛畅谈了一番,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肯定还有所隐瞒。这个世界上,哪个人没有秘密?
“真的想知道?”厉倾城笑着问道。
“妖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他怎么得罪你了?你给我们讲讲。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秦洛可以啊。你应该相信我们。”陈思璇把话头接了过去,劝慰着说道。她理解自己的这个好友,知道她越是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和伤害就越大。
“其实也是一些陈年往事了。”厉倾城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戒指,眼神幽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被绑架过?”
秦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时候我刚刚从国外回来。”厉倾城说道。“也刚刚才在首都医科大学应聘成功,还没有现在的倾城国际美容院——刚刚坐办公室,肯定是想要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下。那天晚上我下班比较晚,走出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了。一辆黑色面包车在我面前停下来,我预感到不妙,想要逃跑的时候,一个布袋从头罩了过来,我被他们给扛到了车上。你看——没钱没地位的小人物就只能任人折腾。”
厉倾城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自嘲的笑意。可是秦洛和陈思璇这两个观众都感觉到了心酸,他们能够体会到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年轻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时的绝望心情。
甚至那个时候,连个人帮她打报警电话都没有。更不会有亲人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归来。
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别人来决定她的命运。
“我被丢到车厢后,车子便快速离开了。他们并没有把我打晕,虽然我的脑袋被蒙进了布袋里,可是头脑还保持着清醒——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其中有个男人说过这句话——他说,老板说了,要把她卖到日本做妓女,省得她在燕京出现丢人业眼。当时我一心想着逃脱的办法,并没有特别的留意这句话。“
“我不知道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可能是一个废弃的厂房,也可能是一间没人的屋子——因为由始至终,我的脑袋一直被他们蒙在麻袋里。”
“他们可能以为这次能够彻底的解决掉我,所以说话也不避讳。谈话的内容确实是如何把我卖到日本——还准备找人贩子接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一直没有动我。后来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又莫名其妙的把我丢到了学校门口。从哪以后,我的名声就臭了。因为我被劫持的时候有学生看到,我被送回来的时候,有更多的学生看到。”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改变了主意,也不知道是谁打来那个电话。我后来也想找那些绑架我的人,可是我只听到过他们的声音,甚至连脸都没见过,哪里能够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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