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至少我会说服父亲来反对。”
“三哥,咱们家像你这样能够看事情看的这么明白透彻的人还真不多。”仇仲谋拍着马屁说道。
“你别小看了仇烟媚,这个女人和秦纵横白破局的关系都很密切,手里还掌控着名媛会所——她要是想在这个时候搞点儿小动作,你还真不是她的动手。”
“她敢?”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仇仲庸把烟蒂弹进雨地里,很快的,还冒着火星的烟头就被雨水浇灭。“是愿不愿意这么做的问题。她的大局观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搞事儿。不过,你不要忘了,她一直对那个婊子的事耿耿于怀,觉得是咱们仇家愧欠那个野种——”
“两个女人,能翻得起什么风浪?”仇仲谋是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我就不信那个婊子能把仇家的天给捅破了。她倒是想,也要有这个能力才行。”
仇仲庸叹了口气,说道:“你忘记上次在酒店上的碰面了?”
“记着呢。这个场子我一定帮你找回来。”仇仲谋恶狠狠的说道。
“你没忘记她身边那个男人吧?”
“秦洛?”
“知道现在圈子里流行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纵横不纵横,破局破不了局,香帅真的香帅。”
“香帅?”
纵横是秦纵横,破局是白破局,这两个人仇仲谋都是知道的。可是这香帅又是个什么说法?
“就是他。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香帅’的外号——之前大家当做笑话讲,没想到他还真是人如其名,先是和一个医院院长的女儿同居,据说两家还见过父母,和那个婊子也是情人关系,我们的人多次监视到他在那女人哪儿过夜,两人还一起去巴黎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王家的女儿王九九知道吧?据说也是他的女朋友,和闻人牧月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至少,在女人方面他是斩获颇丰的。”
看到堂弟惊讶的表情,仇仲庸说道:“能够两次让秦纵横入狱,和闻人牧月合伙把白破局玩弄股掌之间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货色?至少,这样的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不然,我就能忍下那天的那口恶气?”
“他会帮那个贱人出头?”仇仲谋想起自己和他的仇恨,想起自己心中一直潜在的报复念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知道。”仇仲庸摇头。“但愿不会吧。”
一辆艳红色的奇瑞瑞纳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口,就像是雨水中突然间盛开的一朵大红花。
随着它的到来,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被她所吸引。
第一,这辆车的档次太低了。从早晨到现在,前来悼念的宾客开来的车不是奔驰就是宝马,至少也是辆奥迪——这是第一个开奇瑞过来的。
第二、它的颜色太艳了。这是丧事,是死人的悼念会,这人开来一辆大红色的车子来是什么意思?喜气洋洋?
第三——没有第三。仅仅凭借前面两点儿就足够轰动拉风了。
果然,仇家众人的脸上非常一致的呈现出了愤怒的表情。
侮辱。
**裸的侮辱。
副驾驶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花格子雨伞的男人跑了下来。
他把雨伞遮在后车门的上面,恭敬的拉开了后车厢的车门。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双尖细的红色高跟皮鞋。
这皮鞋就像是一根钉子,重重的扎入仇家人的心脏。
如果说红色车子是巧合的话,这红鞋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接着,是一双没有穿丝袜也没有任何遮掩的白哗哗大腿。
然后,一身红色职业套装看起来就跟灰太狼的老婆红太狼一样娇艳动人的女人缓缓的抬脚走了出来。
她仰起脸看了看台阶上面仇家众人杀气腾腾的表情,然后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咯咯咯——
哀乐声和哭丧声好像突然消失。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只能够听到她的皮鞋叩击水泥地面的声音。
每走一步,都仿佛叩进仇家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