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在秦洛面前才会呈现。
秦洛知道她心里还在记着刚才他说的那句‘我们家牧月’的话,笑着说道:“那你是谁家的闻人牧月?”
“我自己的。”
“总会成为别人家的。”秦洛肯定的说道。
“不一定。”
“难道你准备终身不嫁?”
闻人牧月伸手折了一片竹叶捏在手上,反问道:“为什么要嫁人?”
“———”秦洛一下子被问住了。
他还真想不出来闻人牧月必须嫁人的理由——为了生孩子?
闻人牧月轻声叹息,很清晰,也很沉重。
秦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闻人牧月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发出这样的叹息声——在她身中蛊毒生命危在旦夕时也仍然保持着坚定乐观的心态。
是为难?是遗憾?还是其它?
秦洛很想出声询问,可是,她会告诉自己答案吗?
“做出这样的决定,需要积蓄足够的勇气。”闻人牧月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勇气从何而来。有时候,我真的很钦佩白破局。他能做到,我做不到。”
秦洛伸开双手,说道:“我的胸怀虽然不够宽广,容纳你还是绰绰有余。”
闻人牧月向前一步,把脸靠在秦洛的怀里。
秦洛不动,她也不动。
两人沉默无声的站着,就像是两棵相互依偎的雕塑。
这一次的沉默显得格外冗长,还是秦洛率先打破了平静,笑着说道:“我还答应带你出去旅游呢。”
“我以为你忘了。”
“没有。我时刻准备着。”秦洛说道。
“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吧。”闻人牧月说道。“或者——等我一无所有。”
“一言为定。”秦洛说道。
宽大豪华的古典式书房里面摆着整整一堵墙的书籍,天文地理、世界名著、各国**甚至还有一本美国之父乔治?华成顿手抄版的《圣经》——
可是,这些书籍大多数都是崭新的,几乎没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
可见,书房的主人是一位附庸风雅却又不愿意把太多的时间放在书本上的懒人。
“——爸,你和大伯要忍到什么时候?闻人牧月独掌家族大权,所有的产业都由她一手掌控。我们每个月领钱还要经过她的签字——她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也就算了。连她那个野男人都在我们面前嚣张跋扈,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你看看我的脸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他们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我丢在院门外——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为我们想想啊。以后我们怎么办?在她手底下还有活路吗?”闻人自息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颊愤怒的吼道。
“闭嘴。”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声喝道:“你自己丢人现眼还不够,还想让我出去给你出头?做梦。”
“你是给我出头吗?你是给自己出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是你的儿子,他打的是我的脸吗?他分明打的是你的脸。”闻人自息冷哼着说道。“雅歌被他们赶走了,我被他们煽脸——爸,他们是为了对付我们吗?他们分明是把矛头指向你啊。”
“是谁让你去切断电源的?”男人声音阴沉的问道。
“我只是想要给那些废物一个教训。”
“是谁?”中年男人突然间提高了质问的音量。
闻人自息惊恐的看了阴影中的男人一眼,说道:“爸,真的没有人指示我。我就是不甘心她的位置越坐越稳,想要给她一点儿教训——”
“结果反被别人教训了?”男人冷笑。“我告诉你,老大那边没有动手的时候,你就千万给我忍耐再忍耐。我不想做别人杀人的刀子。”
“爸,我知道了。”闻人自息低头说道。
“出去吧。这件事我会找他们几个商量的。总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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