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了。”
“深感荣幸。”
“同样。”
这对从血缘关系上被认定是母女的俩个人进行过这样诡异的对话后,便同时保持了沉默。
林浣溪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她那张脸,更不想看到这张脸的主人用手术刀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剖开自己的头胪,划开自己的身体------
她在想秦洛。
想他们初次相见,想他为自己治病,想他陪着自己吃牛排,想他用上自己为他买的手机,想他穿上自己买的衣服,想他抱着自己亲吻,------这样的人生,真的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而上天却给予她那么多那么多。
林子推来了一台仪器,用一个皮圈似的东西夹住林浣溪的脑袋,然后在那个皮圈上涂抹上一层冰凉的乳液液体-----
她又推来一台小车,车子上面是一个大托盘。盘子里有大大小小的刀子、剪刀、纱布、别针、镊子------
她没有助手。她很忙。
正在这时,房间里突然间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音。
唧~~唧~~~
“有人入侵。有人入侵。”
墙上的扩音器里传来安保的警报声音。
金发女人冲了进来,一巴掌煽在林子脸上,骂道:“带她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林子嘴角渗出血来,却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有没有检查过她身上是否有跟踪器?”
“检查过。”林子说道。“车上检查过一次。进入实验室时进行复检。”
“该死。”女人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离此时的心情,能找到的也只有绝望。
因为魔术师的阻挡,她耽搁了太多的时间,致使她跑到路口的时候,那辆绑架林浣溪的车子早已经开走而不知所踪。
怎么办?
怎么办?
离心急如焚。
现在,就算她把魔术师杀了也追不回林浣溪了啊。
不过,追不回并不代表不去追。
她一把揪住一个路人,问道:“看到刚才停在这儿的那辆黑色面包车往哪个方向开吗?”
离说的是英语。很标准的伦敦腔发音。
这一点儿,就是秦洛苦练个三五十年估计都追不上。
“朝那个方向。”年轻的小伙子被一个比他个头小的小女孩儿抓住胸口,双脚离地的举起来,实在是给吓坏了,赶紧回答道。
离把他丢下,然后大步往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跑过去。
当她的手伸向手柄,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那手柄突然间起火,然后火势越来越猛,仿佛要把人和车一起给烧着一般。
离赶紧松手,车上正在和人通电话的司机也解开安全带跑了出来大声喊人救火。
看到一辆出租车发生自燃,路边无数的人受到惊吓。还有值勤警察往这边跑过来。
离当然知道这不是自燃,狗屁的自燃。
她凶狠的转身,看到魔术师一脸冷笑的盯着自己。
“你走不了。”魔术师说道。“你会讲英语。这很好。”
离大怒,握紧拳头就朝着魔术师冲了过去。
魔术师转身就逃,像是不愿意和离搏斗的样子。
可是,等到离犹豫着是否继续追赶林浣溪的时候,魔术师又砸来一个火球把她想要开走的车子给烧毁。
没有车子,她怎么可能追得上那早已经跑得没有影子的面包车?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离咬牙说道。她准备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给灭掉了。不然的话,被他一路骚扰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魔术师说道。他的声音很古怪,沙哑、却又尖细。就像是机械合成音似的。
旗鼓相当,死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