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错,就是被称为教主的那位。”
无名道长盯着宇文燕,缓缓道:
“那晚过后,贫道总觉得公子会大驾光临,今日果不其然,那晚贫道本就欲寻公子,只可惜贫道追那人不到回来,公子已不见踪影,贫道欲寻公子,却是有事相托。”
宇文燕道:“道长但说无妨,在下万死不辞。”
“好!”道长点了点头。
“十二年前,那人自称是宁国府的染坊掌柜,第一次来祭拜葛仙翁,贫道与他交谈,就觉得颇为投缘,后来他就一年总来那么七八回,有时是来讨教染料配制的一些方法,更多只是来找贫道喝酒聊天,来了就在此歇宿,短则一两天,长则三五天。”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他又来了,与往日无异,我们还是喝酒聊天,也怪贫道糊涂,只以为是老友来访,全无戒备,不想那人却在酒里加了东西,两杯下去,贫道就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那人却已无影无踪,带走了此地的一件重要东西。”
宇文燕呸了一声:“无耻之徒,他带走了什么?”
无名道长起身道:“你随我来。”
两个人一起来到正殿,在葛仙翁像前拜了一拜,无名道长走到塑像的左侧,打开底座,搬出一个沉重的铁盒,打开盒子,宇文燕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四方的檀木盒子,道长把木盒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道长叹道:“那人不知甚么时候窥得这里的机密,把这里面的东西取走了,这东西是葛仙翁留下的。”
宇文燕“哦”地一声,心想那自然十分宝贵。
无名道长道:“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是一个方子,药水的方子。”
“什么药水?”
“羽化水。”
“啊!”宇文燕大吃一惊,“江湖上都在传言,说羽化水是武当前辈高人张宗子配制的。”
道长轻叹一声:“这自然是那人放出的风声,一来是不让别人知道羽化水的出处,二来是想嫁祸给武当派,你想,那些死于羽化水之下的,他们的门徒和亲友,谁不会因此记恨武当。”
宇文燕点了点头。
道长道:“这羽化水是当年仙翁在炼丹事偶然配制出来的,一试之后,威力无比,仙翁知道这东西太过歹毒,如果落入坏人手里,一定后患无穷。他当即就想把这东西毁了,可又实在舍不得,因是偶然发现的,只怕是毁了之后,即便仙翁自己,想再配也配制不出。而这东西,又实在奥妙无穷。”
“仙翁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把方子封存起来,并谆谆告诫,后辈中若有得道高人,可启封研习炼丹之道,却永远不许配制药水。贫道也只是很小的时候听师父说过,先翁曾经把这么个方子封存在这里,却从来没有打开瞧过,不知道那人从哪得知的消息。”
他们边走边说,回到“半闲草堂”的时候,无名道长给公子深深地作了个揖,他说:
“在下所托公子的事,就是恳请公子,如有机会接触到方子,能否将它设法归还给贫道。”
宇文燕当即应允,他道:“这落入天道教的手里,已经使不少人死于非命。既是从这里窃取的,道长但请放心,在下一有机会,定帮道长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