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的,里面装着两个铁球,稍稍一动,就发出“呛啷”的沉闷声响。
鬼斧神工操兵器在手,一个“呛啷,呛啷”摇着,一个“叮,叮”地击打着,不敢贸然出手,权吉人被宇文燕制住,稍有马虎,宇文燕的刀轻轻一送,权吉人这条老命就休了。
帅独缺扶起徐长老,俩人又惊又喜。
另外一边,吕不空把冷玉川轻轻放在地上,他们三人也是脸露喜色。
帅独缺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小傻子竟是装的,他骗了自己这许多日子,自己竟毫无察觉。
他回想起那天夜里的情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小石子是这小子射的,害得老夫好苦。
他不知道自己其实又猜错了,冤枉了田原,射小石子的另有其人。
他以一支普普通通的毛笔竟能把神工的凿子震偏,旁人或许觉得还没什么,帅独缺吃惊不小,他吃过神工凿子的苦头,知道凿子上的劲道凶猛,自己的虎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血也还在流。
帅独缺静静地注视着田原,实在想不出,此人小小年纪却身怀绝技,而行动又显得十分诡秘,他到底会是谁呢?
幸好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和宇文燕又极亲热,一副英雄惜英雄的姿态。
帅独缺暗自叹了口气,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确实老了,江河后浪推前浪,武林对他来说越来越陌生,少年英雄辈出,他们的武功,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权吉人眼睛盯着脖子上的钢刀,绷得紧紧的脸吓得煞白,嘴唇哆嗦着,牙齿格格打战,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个事实,自己刚刚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怎的转眼就成了刀下囚。
他把目光从刀上移开,转向鬼斧神工,目光里夹缠着哀求的神色,他们此时若稍一动弹,自己这刀下囚可就要变成刀下鬼了。
宇文燕轻轻地咳了一阵,朝田原道:
“年兄,给你看个好玩的。”
他伸出左手从后往前,在权吉人的会**上轻轻一点。权吉人的裤裆顷刻就水淋淋冒着热气,一串串水洙滴在地上。
众人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起来,连鬼斧和神工,看到权吉人的狼狈模样,也咧嘴嘎嘎嘎嘎笑着。
花容轻轻啐了一口,忸怩地转过身去。
宇文燕瞧见花容的神情,脸不由也变得通红,深觉自己这举动太过粗俗。
宇文燕期期艾艾道:“花……花姑娘,在下,在下不是有意的,抱……抱歉。”
不说还不当紧,一说就把一层纸彻底给捅破,花容的脸羞得更红,恼怒地一跺双脚。
众人看看花容,再看看权吉人,笑得更加厉害。
刚才还十分紧张的场面倾刻变得有些滑稽,权吉人机警乖巧,他知道这样的场面对自己有利,也陪着众人嘿嘿干笑。
宇文燕点了他胸前的膻中穴和后背的灵台穴,权吉人登时动弹不得,只留一张嘴还能说话。
宇文燕把他交给余若水,余若水用剑抵着他的咽喉。
宇文燕走到茶几边上,取过酒壶,猛灌两口,紧接着喷出一口血来,弯下腰剧烈地咳嗽着。
吕不空赶紧抢到身旁:“宇文兄?!”
宇文燕缓缓转过身来,脸色苍白,他的嘴角笑了一下,摆摆手:
“不碍事,不碍事,在下已经习惯了。”
他在椅子里慢慢坐下,微闭上眼,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