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点了你的穴道,却是靠赖皮赢的。
你没有腿,小畜生有腿,小畜生要是没腿的话,自然是打你不过的。
乖乖,小畜生只好屁股尿流逃到王福兴茶馆去发脾气了,这坟就归你守了。
第二天,公孙望带着王福兴和梅香,来给韦广垒了个坟,坟里做成一个小窝,公孙望说守坟守坟,自然是要躲在坟里的。
韦广对他这番好意,欣然接受,他躲在这坟里静听外边的动静。
而公孙望则乐陶陶地泡在王福兴的茶馆里,一心只盼那该死的期限快快过去。
韦广守在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想不管是田原还是吕不空等,只要活着,就定然会到这坟上来的。
没想到一年多过去,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星移斗转,韦广最后死了这个念头,断定田原和吕不空等定然已遭了天道教的毒手。
适才,韦广听到外边有人舞剑,而从声音听来,此人的武功居然不在田世南之下,理应不是天一剑派的人。
而武林中,有如此造诣的,莫非,莫非是天道教主?
韦广心道教主来此意在掘墓,自己贸然出去,绝非他的对手,还得静候时机,先吓他一跳,再攻他个措手不及,或许会一招得手。
韦广说什么也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田原和余若水,也怪余若水适才一直悄悄说话,田原两年不见,嗓音大变,韦广也听不真切。
而韦广面貌变得太过厉害,田原和余若水乍一见到,也认不出他来。
直到他几次不顾性命与田原相拼,田原隐约觉得此人的性情脾气与韦广相似,叫了一声,没想到真的就是。
岂不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三个人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韦广忽地止住笑,问道:
“适才舞剑的是谁?”
田原答道:“是我。”
韦广哦了一声:“用剑削断我的刀的,也是你么?”
田原应了一声。
韦广呆呆地怔着,半晌说不出话,他说甚么也不相信,田原的武功居然精进到如此境地,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他缓缓道:“小原,你把刚才的那套剑法,再练一遍给叔叔听听。”
田原点了点头,站起身,朝后退出一丈多远,把飘香剑法从头至尾又演练一遍。
刹时,只见竹林里竹叶纷飞,风声飒飒,清越的剑声和竹声风声一起翻滚着嘶喊着,直如万马千军掩杀过来一般,那冷冷的剑气使人毛骨悚然。
田原演练完毕,提着剑走过来,韦广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他的头上肩上,身前身后又落满翠绿的竹叶。
余若水即便第二次看,也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叹道:
“好,好,好剑法!”
两颗浑浊的泪水从韦广眼里滚了下来,他用衣袖擦去泪水,轻轻地笑着,田原道:
“韦叔叔,你怎么了?”
韦广摇了摇头,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是高兴啊。小原,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这武功,竟已不在你爹之下了,快告诉叔叔,你这是跟谁学的,这又叫什么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