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看来,任幸做错了事,不仅不知悔改,还巧言善辩,拒不认错,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那些受到欺负的同学他是见过的,被打了被抢了被欺负了也都是事实,如今连老师都找了来,明显是要为那些同学讨个公道。然而却因碍于她的身份和背景,就算再气愤也还是不得不好言相劝,他自然看不过去,就说了一句。如她这般仗势欺人的二世祖他见得也不算少,又岂会不了解。何况事情若真的闹大,最后只会连累首长声名受损。
两个老师见到这里居然会有人愿意为他们说话,登时眼睛就亮了。尤其是那位女老师,从看到男人的脸开始,一双眼睛就在不断的乱闪和发光,如今见其为他们说话,更是整个人都凑了过去,脸上写满了我很无奈我不容易我左右为难,同时摆出一副我是好老师我很有人格魅力我很高尚无私的端庄大方的姿态,说,“任幸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执拗,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多了她这样一个学生,我们真的是多操了不少心啊……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这做老师的,更是两边讨不得好,处处为难,唉……对了,您是任幸的……呃……叔叔?”可感觉不太像,这人看起来明显比她还要年轻,那么就是……“哥哥?”
瞧这男人对任幸生硬的态度,就知道任幸在家里也一定是个不讨喜的,否则这个人不会对任幸没有半点偏袒之意,于是行事说话就更加放心了。
至于男人,倒是想得简单,他要带任幸离开,又不想节外生枝,自然就需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于是简单地回应到,“我是她叔叔。”叔叔的辈分更有说服力,是长辈,处理事情来也更方便。
“哎呀,那还真没看出来,您长得真是太年轻了!”
女老师一边套着近乎,一边犯着花痴。眼睛紧紧地黏在男人的身上,从始至终就从未离开过。
面容清冷的男人对此却毫无知觉,干净的声音煞有介事地解释到,“我辈分大。”
“你辈分大?我看是你的脸大吧!”
任幸终于听不下去了,直视着男人,眸底尽是生冷和讽刺。
“切,还真是好笑了,见过喜欢攀龙附凤的,却没见过这么喜攀龙附凤的……”
再一想到他竟然让她去向那个乌龟一样的吴雄去道歉,火气就更大了!
他算什么东西?!
“爷我希望你能搞清楚——
第一,我的父亲还健在,不需要你越俎代庖,行监护人的职责。
第二,我不妨碍你发表你的看法和主张,但你也没有权力要求我去道歉,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可不是有审判权力的法官。倘若你对我的做法有异议,你可以跟他们一样,选择报警。
第三,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以为拿到了‘尚方宝剑’,就可以对我的事指手画脚。爷我的事,可还轮不到你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