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仗着这里路偏车少,他就肆意地见到弯道就急转,见到弯道就急转,足足晃了她三次,每次都让她难受得紧!
充满怨念的任幸透过车镜瞄见了司机的脸,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皮肤黝黑,五官硬朗,整个人陷进了座椅里,一看就体格不小,美男是肯定算不上了,但那神色间所带出的一股子粗野的酷劲儿,却帅得很有味道。
相比身旁的那只漂亮又高傲的白斩鸡,倒是这人更符合她的审美。
就是,这人实在太可恨了!
“在爷的面前秀车技吗?九十度漂移甩尾过弯,爷早在八百年前就会了!”只是,是在电脑的游戏里!
“呵,任小姐天资聪颖,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当然比不了!”前面的司机置气地嘲讽到。
他就是气,气她对队长的出言不逊,气她对队长的冷嘲热讽,还气她的寻事生非,无理取闹!刀都悬在脖子上了,她却还有心思去跟别人摆谱约架呢,简直就是个人事儿不懂的、幼稚的、荒唐的、可笑的混账玩意儿!
“山狼!”甘愿出声制止。
然在任幸听起来,甘愿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传达的意思却是丰富多彩,根本就是在说——
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
你跟她一般见识犯得上吗?
你跟她一般见识不嫌掉身价?
而那个被叫山狼的司机也果然听话得不再出声了,车也开得愈加地稳健了,任幸却只觉更加窝火。
电话里的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带着几分冷嘲热讽,虚伪地表示着深切而关爱的同情,“没想到声名赫赫的龙爷,居然连个车都坐得这么不安稳。早知道来求求我们吴少啊,怎么也能派个稳妥的小弟安然地将你送到家不是。”
两边受气的任幸,咬牙切齿地捂住了电话的话筒,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这样又反复了两次,她才松开了话筒,悠悠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你懂什么,手下小弟爱现,无非是为了在爷我的面前争宠,爷我虽然不鼓励,但心里也是宽慰的。哪里像你们这些被吴雄养着的哈巴狗,除了跪舔讨好的功夫了得外,打架三个都不顶一个用。”
不管怎么说,自己人再怎么闹别扭也要关起门来自己解决,怎么也不能让外人平白地看了笑话。
“哼,你别太得意了!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电话里的人发现自己在嘴皮子上讨不到好之后,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敲定完约架的时间和地点后一句话都不多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切。”
任幸鄙夷,明明就是磨嘴皮子的功夫不行,却非要摆出一副我懒得理你的姿态。
真是够逊的……
同时一脸嫌弃地拍了拍右肩上的灰,“真是可惜了这件T恤了,看来回去得扔了……”
因为刚刚,她的右肩膀撞到了甘愿身上,“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