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喜欢思考的人,尤其是太伤脑筋的事。
而且她感觉就算她认真地去思考了她也未必能想得明白,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智商到底有多感人,只是在人前不得不为了面子而勉强支撑罢了。
她估计她天生就不是会靠脑子吃饭的料。
至少在考大学一事上是不用多做挣扎了。
好在她也没有多想上大学,否则她也不会整日都这样吊儿郎当的。
可是当听到别人提及大学多么多么有趣多么多么自由多么多么潇洒时,她又忍不住地有那么一丢丢地向往和好奇,好像就连挂个科补个考都是一件极其有趣极其好玩的事。
但想想她那连考个体校都费劲的成绩,她就又立马偃旗息鼓了。
理想这玩意儿,就算再好,也只能是用来想想的。
唉……
抱着怀里的一团脏衣服,心里就这样浮浮沉沉地开门往外走。结果——
“呀!”
郁闷的任幸蹙着好看精致的眉毛,一边作势揉了揉根本就不疼的脑袋,一边瞪着面前那个永远都让人看不出情绪的家伙,生气地质问他,“你鬼鬼祟祟地在我门口干什么?”
没办法,稀里糊涂的她迷糊了十六年,到现在都还是这副老样子,只要心里装着一件事呢,就一准儿会将另一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以至家里多了个令人讨厌的大活人这么大的倒霉事她都彻底地不记得了!
甘愿放下了欲要敲门的手。
他也没想到,他抬手本来是要敲门的,可结果就刚刚好地敲到了她的脑袋上,她不仅出来的巧,而且她这身高……也未免太合适了吧……
其实他来找她也没什么事,就是礼貌性地交代一声,他住进来了。
因为首长说她不喜欢家里出现太多的人,担心她抵触和反感,所以最后完全地住进来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分散在这附近,轮班地在这里守着。
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呢,就听任幸接着不满地说到,“任承国都走了,你怎么还赖在这儿啊?”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厌恶和不屑,那不耐烦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一个上杆子来找香的人,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脸皮厚得能砌道城墙,而且还是坚不可摧的那种。
那一脸嫌弃的灵动小表情,为表示鄙视而禁起来的小鼻子,以及斜睨着他的明亮的眸子,处处都显示着她是个刁蛮任性恃宠而骄的顽劣丫头。至于他先前看到的她对首长依依不舍的留恋,此刻却未曾显露半分。
由此可见,她是个不喜欢在人前现出软弱姿态的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优点,但在甘愿看来,至少在她的身上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算太讨厌的地方,再想起自己之前可能对她产生的误会……
可是下一秒,还没等他回应她之前的话呢,就听她又开始毫不客气地跟他谈起了条件,“如果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的话,那就赶快离开我家。只要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了,那么之前你冲撞我的事,我就全都既往不咎,如何?”
如何?
甘愿心下摇头,果然还是个令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