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白接着说到,“那些被吴雄打伤了的学生家长联合起来,正在向举办方讨说法,这事最后闹得举办方也很头疼。若是认下了吧,赔了一大笔钱不说,名声也多多少少还是会损伤;若是不认吧,又怕那些学生的家长将事情闹大,到时更加地难以收拾。直到首长也以家长的身份给举办方打了电话,这事才最终有了定局。”想起首长对任幸的那份坚定的信任时,中发白就又忍不住地再次感叹了,“这到底还是为人父亲的了解自己的女儿哈……”
然此时的甘愿越听,心里萌生的愧意越浓,连带着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了自己都不自知。
尤其是想到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一脸痛色地躺在床上时,就更加愧恼万分。郁闷自己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呢,明明意思意思就好了,居然还认真地足足用了三分力,这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
想想就愈发地内疚自责了。
“队长,这些又不怪你,谁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中发白安慰到。
谁也不想去冤枉一个小丫头,关键是那个丫头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看着让人舒服让人顺眼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不可理喻的惹事精!对了,还说他是受,他会记一辈子!
但中发白的安慰甘愿却根本没法理所当然地接受,“是我不查在先,妄断在后,怎么可能会没错。我的确是对她不太负责。”就连首长都注意到了她脸色不好,人都走了还记得打电话回来让他多照顾着些,可他非但没有察觉到,反而还将人给伤了……
明明他都有注意到她的裤子……可是也没有当回事……
总之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差事做得差劲。于是做菜便更加地用心了。
同时交代到,“老六,以后多留意着些任小姐,若是发现她身体有恙,及时告诉我。”
“是。”正在扒蒜的六奇认真地应下了,然后继续跟蒜较劲,全程都没有什么存在感。若不是因为队长还担心任幸出状况,他早就撤了。他最讨厌干的,就是厨房里的活。
中发白看看忙活着的队长,又看了看忙活着的六奇,在这厨房里整个儿就他是闲人一个,而且也就属他的话多。
队长是惜字如金,但至少正常的交流还是有的,可是六奇呢,却绝对的是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从不说话,能不开口就从不开口,但这还都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还要属乌雀,从那个家伙的嘴里,压根就没人听他一口气说过五个以上的字!
不过若论话多,最爱叨叨叨的还是老幺,那家伙,就是一纯话痨,只要一逮到了机会就会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相对的,他还算是不错的。
但看到队长为那个任幸忙前忙后的,他还是提了一嘴,“队长,就那个嚣张任性又不知好歹的丫头,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未必会领情的。”看看首长就知道了。
“她领不领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做不做得好。”
“……队长,你就是太古板,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
“她下来了,你先走吧。”免得到时候又冲突。
首长说过,她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人。
但其实他们全都心里清楚得很,她是不喜欢家里有太多首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