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不是……那个……不能结束啊!”
老幺急了,他就知道他不能乱说话,一说话,就准惹麻烦。
本来对于他们的去留问题任幸还没表态呢,结果他这一提,妥了,人家直接就拒绝了,这若是被队长知道了,他得跳多少圈的蛙跳才能挽回队长的“芳心”啊。
“任小姐,你不能不要队长了啊!你都不知道队长现在有多可怜,连饭都吃不下了,人都瘦了一圈,整天心事重重的,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往你房间这边看,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任幸在想,望夫石是什么鬼……
董欣怡无语,望夫石这算什么形容……
老幺却浑然不觉,接着说到,力图改变任幸的决定。
“你都不知道队长有多后悔,有多自责,整天愁眉不展的,眼神里的忧郁啊,都快溢出银河系了,那悔得,就连肠子都青了!”
“……你看到了?”任幸悠悠地就来了一句。但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怼人怼习惯了。
老幺却瞬间无语。
“总之,队长是真的很可怜。所有人都生他的气,他脸上被打得淤青到现在还没消去呢,就连最器重他的黄军长也不让他回部队了。”
而原本只是想劝说任幸的老幺,却发现越说越觉得队长可怜,越说越觉得队长是真的不容易,“队长是个孤儿,从小就长在部队的,要是部队回不去了,那队长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他是个孤儿?”这个任幸是真的不知道,从来没人跟她提过。
她以为她没有母亲就已经够可怜的了,感觉好像天塌了一大半,没人疼没人爱的,无时无刻不在抱怨着,可却没想到……
“恩,队长是被老队长捡回来的,具体的我也知道得不太多,反正队长没有家人,被捡回来之后就基本上一直都生活在部队里,部队就像他的家一样,若是黄军长真的不要他了,那他就没地方去了。”
“……那他怎么不去找他的亲人呢?”任幸问。
“队长当初被捡到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老幺回忆着他曾经听到的一些关于甘愿的事,说的时候难免难过,“队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姓都是跟的老队长的姓,名字也是老队长给取的。老队长对队长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可是后来老队长也去了,队长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任幸沉默。
“任小姐,队长是真的很可怜的。万一队长想不开……抑郁成疾……会死的……”老幺不擅长劝说人,只知道这个时候,说得越严重越好。
可是,“抑郁成疾……还会死……应该……不至于吧……”
本来董欣怡也因为甘愿的身世而动容,但听到老幺这样夸张的描述,难免忍不住提出质疑,毕竟,他这忽悠任幸的企图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怎么不至于,太有可能了!”
虎头虎脑的老幺说得一脸的认真,“你说感冒严重吗?不严重吧,可是感冒也是会死人的!何况是这心病,容易得,不容易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