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徐大力曾经在赏过他一记白眼之后,阴沉着脸问他,“你们说过要把任小姐煮了吃?”
他当时听完,整个人都感觉有点儿懵。
“还是说,你们有说要煮什么吃,被她听错了?”徐大力也疑惑。
徐大力还说,这是他在任幸的病房门外听到的,真真的,任幸对着首长喊到,说他们要将她给煮了吃!
但他很确定,他从见任幸的第一面开始他就从没说过“煮”这个字!无论是在任幸面前,还是在任幸背后!
不过今天他终于知道了,知道了这话的由来。并非常庆幸地他没有死心眼地去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否则就算他累死,估计他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任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还以为他在认真地听她瞎掰呢,于是她继续边想边编地胡诌着,“后来我为了不被吃掉,就跟那个大怪兽斗智斗勇的,中间过程省略三百万字,总之是惊险万分惊心动魄啊,最后终于,我用智慧打败了他!”
任幸之所以一定要强调这样的结尾,是因为任幸认为她有必要为自己找回点儿面子,毕竟,江山可以丢,面子不能丢!
一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丢过的那些面子,一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就倍感脸上无光,最糟心的是她还找不回场子!
人家可能像你一样这么没出息吗?明摆着不可能吧。
人家可能像你一样哭鼻子吗?那更不可能吧。
所以啊,找场子这事就不用想了,但是意淫一下总还是可以有的吧。于是任幸最后想了想,掩饰着心虚说,“没办法啊,谁叫你没我聪明呢,所以我打败了大怪兽,你却被大怪兽给吃了……但你也不用太上火的,那毕竟只是个梦,现实的你还是不笨的。”
“恩,不是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吗,所以任小姐根本就不用安慰我的。”甘愿一如既往淡定地说到。
“……”
任幸却郁结了!相反个屁!
但郁结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她此时还应该处在极度讨厌甘愿的状态中,怎么就突然毫无芥蒂地跟他聊起了做噩梦的事了?!
再看他那张挂着浅浅淡笑的俊脸……
才终于知道了症结所在!
“丫的!我告诉你,爷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的颜控!”
可是说完就忍不住又往他的脸上瞟了两眼,还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
但就是这两眼才让她注意到,他今天竟换了衣服的颜色了。
平时不是军绿色就是纯黑色的家伙,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件宽松的浅V短袖体恤,卡其色的!不仅衬得容貌佳,气质好,而且还增添了几分柔和……
“哼哼,原来不是人好看啊,原来是衣服好看啊。果然佛靠金装马靠鞍啊。”任幸语带嘲讽着。说完起身就走,顺便考虑着回去要在协议里再加上一条——不许当众揭她的短!
你才语文打7分,你们全家,不,甘愿没有家,那就是你们小队全都语文打7分!
呵呵。
甘愿自然也不在意,只是,“任小姐为什么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或者‘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呢?反而一定要说成是‘佛靠金装马靠鞍’呢?”
走到车门处的任幸听言回头对甘愿扯了一个非常美好的微笑,解释说,“这还用问?当然是用人来形容你不合适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