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不是她吧,说她已经心情变好了吧,待他换完衣服回来时,却又见她正对着她母亲的相片发呆……
给她擦脸的湿毛巾还拿在手里,他给她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甘愿不禁眉心微蹙,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干脆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脸。
“呀,呀!你戳到我的鼻眼儿了!”
回过神的任幸气恼地抢过毛巾,她自己擦,还不忘说一句“你真是太讨厌了。”随即将用完的毛巾恶狠狠地丢给了他。
甘愿隐着笑意,假装正经地抱歉到,“我只是业务还不太熟练,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那你拿别人的脸去练,我的脸娇贵着呢!”任幸气。
“恩,好吧。”甘愿从善如流。
同时想找些让她开心的事,于是又接着提到,“你不问问游戏任务的事?”
“任务?”
提到那个一波三折的任务,任幸就有些沮丧,“都葬身蛇腹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没有啊,我刚才去看过了,过关了。”
“什么?!过关了?!”
任幸惊讶惊奇惊喜地瞪着大眼睛看向甘愿,“你说的是真的?!”但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过的?!”任幸有点儿懵。
……
中发白和老幺,两个人就在门外支起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隔音太好,除了能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听到任幸说的几句话外,其余什么都听不太清楚。
但是先前任幸的哭声,两人却是听得真真的。
“也不知道队长这安慰人的功夫行不行?”中发白担心,小声地嘀咕到,“像这种事情,就应该我来。”
老幺低声地呛他,“你能不吹牛嘛。你忘记了,上次队花失去了宝宝伤心,你说你去安慰,结果非但没奏效,反而还惹恼了队花,追杀了你半年!”队花,他们队里的军犬。最后甚至闹到有中发白的地方就不能有队花,有队花的地方就不能有中发白。
“那都是多久的事了,能不能不提了?”被揭了老底儿的中发白微恼。同时侧着的身子又往门上贴了贴,几乎整个人都快靠到了门上。
结果他这边耳朵刚贴上门,门就从里面被人突然拽开了,中发白一个不稳,差点儿跌倒。看到正要从里面走出来的甘愿和任幸,登时就尴尬了,连忙陪着笑脸打招呼。
微微一愣的任幸看见中发白和老幺后也感觉很尴尬。
自己刚刚被吓得失态的模样,自己刚刚大哭过的模样,全都落在了他们的眼里。
老幺倒是还好,虎头虎脑的,特别厚道。但是中发白吧,就一点儿都不好了。
那个家伙,上次还拿蛇吓唬她呢,吓唬完了她还嘲讽她。这次见她被蛇吓得嗷嗷地大哭,还指不定怎么嘲弄她呢。
想到这儿,就不由得咬了咬唇。
都是知道了游戏过关高兴的,才会想也不想地就跑了出来想去看看游戏,以至完全忘记了这茬。
现在,想杀人灭口的对象,明显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