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任幸,各种想不明白。
刚刚想不明白,现在更想不明白。就琢磨着董欣怡和包游这两人了,对着手机喋喋地抱怨,“丫的,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她给董欣怡打电话,一直关机中;她再给包游打电话,一直通话中。董欣怡为什么要关机?包游这又是一直地都在打给谁?特么的,“这两个家伙可真会玩。”然后就留她在这懵逼中……
这样下去,三角关系迟早要塌啊……
但是这样联系不上,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将电话打到他们家里吧,到时兴师动众的,结果再没什么大事……
想想,还是先算了,明天再说吧。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洗澡。
自从进了医院到现在,都半个月了,她就没洗过澡,从头到脚不是用湿毛巾擦的就是用酒精棉擦的,都到家这么久了身上居然还有一股子医院的消毒水味,再加上之前被那满屏幕的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就更感觉身上黏黏糊糊的各种不舒爽了。
虽然她不是个多爱干净的人,但她却是个受不了不舒服的人。
而且只是冲个凉而已,身上的伤也不会有多大的妨碍,手上的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也不是那么的沾不得水了,于是这样那样的衡量下来,她就愈发地觉得洗个澡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看着拖鞋比较讨厌。
她讨厌穿没有后跟的拖鞋,但是有后跟的鞋吧,洗澡时穿穿脱脱的,对于她这个伤患来说实在麻烦,索性干脆就光脚进去了。
站在花洒下,任由着热水喷洒在身上,顺着皮肤流下,那种毛孔都打开了的舒爽感,简直别提多畅快了,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任幸享受地一会儿搓搓身上的泡泡,一会儿玩玩喷水的喷头,本来就心情大好的她,这会儿更是玩的不亦乐乎的,可是下一秒,她就开始后悔了。
泡沫冲到了瓷砖上,再加上水,光着的脚丫踩在上面就开始一个劲儿地打滑,一动弹一刺溜,一刺溜就一惊,以至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地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拿着喷头冲着身上的浴液。
其实她做事还是很小心的,虽然常年都处于准备打架中和正在打架中的状态,但是关于受伤方面的经验,她都没有包游来得丰富。而像这次这样受伤到住院,更是从未有过。
直到她听到卫生间外面传来的甘愿的声音,她才开始慌了。
她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忘了那个家伙是个变态来的!那个家伙对女厕所的情有独钟可是有着前科的!偏偏习惯了一个人住的她在自己房间里用卫生间时从不锁门!
这样想想她顿时就觉惊恐了!
尤其是在他的声音距离越来越近时,她就愈加的不知所措了,想扯浴袍穿上,又想先去锁门,或者直接喊两嗓子让他滚远点儿,可结果这一心急她就忘了脚下水滑的事。
原本是要喊着让他别进来的,结果张开了嘴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啊!”
紧接着,扑通地重重摔在地上的她就感觉肋上的伤处阵阵的疼,疼得她直发蒙,疼得她直哼哼,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