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你听话,别拧着,穿好了衣服好让六奇进来看一看,若是真有什么,耽误了就麻烦了。”甘愿收敛起急躁又无措的情绪,尽可能耐心地哄着劝着。
但眼下这种情况不管他多耐心,任幸都完全没有心情听下去,只是勉强着自己再次地没什么力气地强调到,“我没事,你出去。”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就是疼得厉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个家伙!
她就纳了闷了,为什么她所有的丢人事他全都能撞见?!
过去她不从相信有什么八字不合八字相克的说法,但是现在,她信了!她上辈子跟他绝对有生死大仇,所以这辈子他来找她讨债来了!
“别任性了好吗?现在是任性的时候吗?”
看着她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不断地渗出冷汗,又急又担心的甘愿难免地有些微的恼怒,可是言语上还是努力地温和着温柔着,就担心她脾气上来了就更加地抵触。
“你才任性,你全队都任性!”
任幸攒了半天的力气,结果满肚子的骂人话最后也就费劲巴拉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简直要疯!
而甘愿呢,甘愿也快要疯了,只不过任幸是囧的,而他是急的。
若是平日里的其他事,那他自然都可以依着她,可是现在,要他怎么依着她?
最后干脆也不管她到底是高兴不高兴别扭不别扭了,直接将床上的夏被扯过来给她盖上,然后拿掉她身上的浴巾,开始在被子里摸索着给她穿上睡裙……
“喂!我靠!你往哪摸呢?!”
……
门外赶来的六奇、中发白和老幺,原本还在担心的三人,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后全都呆呆地愣了愣。
“这……怎么回事?……”一脸懵逼的老幺问向见多识广的中发白和六奇。
同样不明所以的中发白干脆地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偷听,可听了半天,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为了避免之前偷听刚好被撞到的窘境,这次中发白明智的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分析起了任幸刚刚喊出的那句话。
“从声音的虚弱程度上判断,那个丫头应该是又伤了。从说话的内容上来判断,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从眼前我们被禁止进入的情况上来看,那个丫头的现状应该有些窘迫……”
“那是我徒弟,你总是那个丫头那个丫头的叫,什么意思?”六奇对此表示很不满意。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中发白可能真相了,而这样的真相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中发白嘿嘿两声,随即在六奇冷冷的目光中,闭紧了嘴巴,并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表示既不会再叫她丫头,也不会再乱说话。
他也清楚,他这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若是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最后就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了。毕竟,任承国的女儿,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