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找他的理由,找他算账的理由。”甘愿解释到,“你和董小姐的事,就是陆航捅到令尊大人那里的。”
“……你说的,是真的?”即使他很清楚甘愿不会骗他,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就问到。
“是真的。”
包游咬牙切齿,“陆!航!”
他气得不是他和董欣怡的事情被他的父亲知道,他气得是陆航的居心!
于是起身就要去寻陆航讨个说法!
但想到甘愿,欲要离开的脚步就又顿住了。
“我从你这里离开,接着就去找陆航算账,陆航一定就会想到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你……”到时陆航记恨甘愿就在所难免……
“无所谓。”甘愿直接就风轻云淡地表了态。
“为了任幸?”所以得罪陆航?
毕竟这得罪个小人所带来的风险可要比得罪个君子所带来的风险大得多得多了。
所以君子才大多都过得憋屈,因为随便得罪,只要没有遇到会咬人的小白兔,那么基本零风险。
可是小人就不一样了,像陆航这样风光得志又有倚仗的小人就更不一样了……
毕竟甘愿不同于他。对于一个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人而言,这样做,真的不太明智。
“难道,不值得吗?”
“……”
……
待包游离开后,甘愿回头看看赖在他背上的任幸,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脑袋靠在他的脖颈上,合着眼,半天都没有声音。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耷拉下来的手还攥着酒瓶子。
他动手想将她手中的酒瓶子拿下来,可是一动手,她就哼哼着表示着抗议,声音软软地闷闷地,攥着瓶子的手也抗拒地用上了力气。
甘愿最终无奈,只好由着她。
只是她这醉醺醺的样子留在这里终究不太合适。
他看着是没什么,她的任何样子落在他的眼里都只会讨他喜欢。但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就不一定是什么样子的了,若是再做出什么有失仪态的事,难保不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柄。
这样想着的甘愿就想带着任幸离开,趁着没人注意,到后院找个安静的房间,然后等着宴会结束。
奈何他一动弹任幸就哼哼唧唧地抗拒着,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缠到了他的身上,往他的背上一赖就不下来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甘愿听了半天才听清,她说的是,“小甜甜,要背背。”
“唉。”甘愿叹气。
但接着就又听她嘟囔着问,“小甘甘小愿愿,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了?”
“……恩。”甘愿索性也不动了,就想着能不能干脆将她哄睡了算了。
“嘿嘿,小甜甜最好了。”任幸说着说着还用脑袋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
“……恩。”甘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当然最好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她那又软又短的头发蹭得他的脖颈有点儿发痒。
“那——你这么好,万一有人来抢——怎么办啊?”任幸越说声音越低,溢出的酒气中还透着浓浓的沮丧,说,“我也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