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那个穆家老大还不知足,居然又因为赌博而欠了一大笔债,最后没办法了,反倒拿着那百分十五的股份威胁老爷子,说若是老爷子不高价收了那些股份,那他就将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卖给外人……
而如今呢,他的儿媳居然还好意思堂而皇之地再提当年的事,还好意思提股份,到底是哪里来的脸呢?
所以他想出言相帮,一是因为看不下去——难得他也会有看不下去的事;二是因为想卖个任承国的好,顺便在任承国的面前刷刷脸。
但随即看见现在的任幸时他就又不想理了。
本来见到了她今天的美好,他还以为那些关于她各种丢人现眼的传言都只是夸大其词不足为信呢,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那些传言距离真实的任幸还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瞧瞧这个家伙现在成什么样子,明明在这种时候应该极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对,可是这个家伙倒好,蹭着蹭着就非要站在沙发凳上,瞬间整场她最高,然后趴在一个大男人的背上放赖不说,搂着甘愿脖子的手还攥着个酒瓶子挥来挥去的,整个人更是醉的一塌糊涂,哪有丝毫大家千金的形象可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吧里刚出来的小太妹呢。
这也就是在这里,这如果是在外面,他一准儿装作不认识她!
更可恨的是她还无所顾惮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粘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就如穆紫的母亲说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这根本就是在公然地给他戴绿帽!
不过吧,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小脸,迷迷糊糊的小模样,以及半睁半合的泛着薄雾的眼睛,就又让人不忍心地去计较那些了。
何况帮她一下,又何尝不是个讨好她的机会。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有益无害的事,他父亲竟然会暗中阻止他。
陆听风不露痕迹地用眼神阻止了陆航的行动,因为对他来说,此时看热闹的好处才是最大的。
他很好奇,任承国会怎么做。更好奇,他女儿在他心中的分量。
而任承国呢,被指名道姓地问到了头上,当然是要给予回应的。
他面色如常地看了眼面前的大嫂,又温和地瞥了一眼混混沌沌地嘴里不断地在嘟囔着“背背”的任幸,最后对着妇人平和淡然地缓缓说到,“说法自然是要给的,但现在淘淘醉得人事不知,要解决事情,当然是要等到淘淘酒醒了之后。”
穆紫的母亲对于任承国的反应登时一愣,随即就恼了,愤怒地强调到,“事实全都摆在眼前,人证物证俱在,为何还要等到任幸酒醒以后再解决?”然后好私下里再想办法吗?“哼,你这摆明了就是想袒护任幸吧?”
而这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她的认知里,任承国应该现在、立刻、马上让他的女儿道歉才对!应该提出给他们的赔偿才对!应该许以他们些许的好处才对!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人前公正无私的任承国,其实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