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爸爸叫得任承国心里特别的舒坦,于是对于她擅自喝酒的那点儿怒气瞬间就散之无形了。
然任承国开心了,甘愿却失落了。
醉得晕晕乎乎人事不知的任幸却在见到任承国后就本能地从他的背上离开了,去寻找对于她来说更加可靠更加信赖的人靠了过去,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他也知道他在任幸的心里不可能有着同她父亲一样的分量,但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就酸涩了起来,毕竟他也是将她当成女儿一样宝贝着的啊,可是她呢,简直变脸变得不要太快。
不过他也清楚任幸会这样那才是正常的吧。
而首长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任幸考虑。
首长想让人知道任幸不过是对长辈的依赖而已,而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龌蹉,去粘什么男人。
可是跟着的徐大力却担心了,“首长,您的伤……”
见其想要将任幸完全地背在身上他就更加担心了,就怕首长胳膊用力时会给胳膊上还未愈合的枪伤带来负担,“要不,还是我来吧。”伸手就想将任幸接过去。
“不用。”任承国轻描淡写地说,“这样挺好。”
他都记不得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背过任幸哄过任幸了,他记得她以前最喜欢赖在他的背上瞎胡闹了,不是指挥着他冲啊冲啊,就是赖在上面睡午觉。
这么多年了,如今再背着她,还真的有些沉。
而且这次他的宝贝女儿既没有喊着冲啊冲啊,也没有赖着睡觉,而是依恋地委屈地再次咕哝着小声提到——
“爸爸……我想回家……”
“……好,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任承国想也不想地就应了。他能感觉得到,任幸心里压抑着的不痛快和憋闷着的难受。
穆紫的母亲却不干了,“不行,事情没解决完,就不能走!”
她看着任承国对任幸的态度越看脸越黑,谁不知道任幸对任承国并不亲近,如今又在这里上演着什么父慈子孝呢?!
再说了,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任承国吗?
虽然两家并不亲近,平日里也没什么走动,但对于任承国她还是见过几面的,听闻的更是不少。
提到任承国,谁不说他威厉严明,谁不说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可结果搞了半天原来那些都是对别人的,对自己在乎的人就随随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大嫂想怎么解决?”
任承国这样问,完全是出于好奇。
穆紫的母亲却毫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开口,“任幸必须当众赔礼道歉!同时赔偿我女儿的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另外,还要对我女儿的未来负责!谁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
任承国听了,仍是面色如常神态平和地应承到,“好吧,我明白大嫂的诉求了,待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我会给大嫂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不行,就现在!在所有的亲戚朋友面前解决,在所有的亲戚朋友面前将话说清楚!”否则若是到了私底下,还有什么是能够牵制住他任承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