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之前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呢?”狄曲白一边吃着他最钟爱的粑粑形蛋糕,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着坐在对面的人。
就在甘愿前几日来过的粑粑店的地下密室中,就在甘愿之前曾坐过的沙发上,现在正坐着梁无用。
对于狄曲白的问题,梁无用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到,“我想,他应该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吧……”否则,他最近又怎么会时不时地对着那个围棋墩发呆……
“应该?”狄曲白重复着这两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字眼,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太满意。
“您知道,主人他不是个会轻易对人吐露心迹的人。”梁无用解释到。
“哼,你就会找借口。”
狄曲白不高兴地将叉子掷到了一边,显然没了胃口,“你说小主人不会吐露心迹?那么他对那位任小姐呢?又是怎么回事?我看,根本就是你无法取得小主人的信任,却还在这里狡辩!”
梁无用神色不变地看向对面的老人家,心下却有些无奈,“父亲,主人即使是在任小姐面前,也同样没有提及过自己的身世问题。”所以,他父亲拿任小姐出来说事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
“哼。”
狄曲白却还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问你,小主人喜欢任小姐的事,你怎么不拦着?现在倒好,陆家盯上了小主人,在四处查小主人的身份,这若是真的被陆家查出了什么,后果你担得起吗?”关键是这查出来的可能性还极大!“当年就连甘黎明都能查得出来,更何况现在是赫赫的陆家!”
唉。
提到这个梁无用也是一脸的无力感,“父亲,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吧。”
狄曲白瞪了梁无用一眼,“你以为我叫你来是要给你擦屁股的?如何应对,当然是你来想。”
“……”
梁无用就知道会这样。他甚至发现他父亲有些地方和任幸真的有点儿相像,比如都喜欢吃蛋糕,比如想法和行为都挺怪异,再比如,这有点儿无赖的性子……
可是没办法,对方是他的父亲,就算再无赖他也只能忍着,至于办法,“我觉得,可以给主人制造一个假身份。”
“陆家可没那么好糊弄。”
“那就安排一个完全死无对证无迹可寻的身份。”梁无用接着说到,“就算陆家不相信,取证也需要时间,我们就拖得一时是一时吧,反正主人早晚也都是要回到慕容家的。”
说到这里狄曲白却有些犹疑了,问梁无用,“你说……到时小主人会愿意回去吗……”
“会。”梁无用很肯定地到。
“为什么?”狄曲白对此总是难免地有些疑虑。
但梁无用却一改往日的温润形象,万分地坚定到,“父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子。主人连甘黎明和魏守国的仇都记得,又怎么可能会置父母的大仇于不顾。”
甘愿最是嫉恶如仇,何况他骨子里流的就是慕容家的血,冷酷,严苛,自律,眼里容不得一丁点儿的沙子。
否则,他在起初时又怎么会那样地对待任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