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龙爷,你终于肯露面了。”电话里传过来一道男声,懒洋洋的声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粗。
“切,你想我的拳头了那就直说嘛,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地去找我小弟的晦气嘛。”任幸不甘示弱地摆起了谱,这又不是多难的事。
电话里的人说话仍是懒洋洋的,语气就仿若刚刚占山为王的土霸主一般,带着几分志得意满几分居高临下,“呵呵,是啊是啊,我就是想你的拳头了,几天尝不到滋味就吃不香睡不着的。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开学了,就等着开荤了,可谁知你竟然躲起来了,不敢来了。搞得我这心啊是没着没落的,唉,龙爷,你得对我负责啊。”
任幸嗤笑到,“这好说啊,明天,约个地儿,管饱。刚好爷我正想松松筋骨呢。顺便让你知道知道,你就算练跆拳道练到了黑带,在我面前也一样没用。”
“你可别太得意,小心乐极生悲。哦对了,忘记了告诉你,你大概还不知道呢吧,我现在已经是黑带六段了,你觉得你面对黑带六段的选手,还能有几分把握。”
“晕,你是来逗乐的吗?”任幸鄙夷,“才小小小小小的六段而已,我告诉你,就算你们的教练来了也一样会被我打得四脚朝天!”
“恩恩。”电话里的人也不气,“谁不知道龙爷的吹牛功夫是一流一流第一流的,可到底怎么样,还要明天看过才知道。”
“好,那就明天中午,东边的废弃工厂,爷我让你得偿所愿。”
电话那边的人露出一口的大白牙,笑着威胁到,“你最好不要爽约,否则,我就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地揍了,而是一群人一群人地揍了。”
“这话,倒更应该是我说的吧,如果你爽约,明晚放学我就到二中的大门口去堵着去,凡是你的人,见一个,揍一个,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哼,那就这么说定了!”
任幸挂了电话,还不忘对着电话“切”了一声。
然后就想到开学的事,转身就跑了出去,心急地一边跑下楼一边大声地喊着,“任承国!任承国!我开学啦!我开学啦!”就连电梯都不乘了,嫌慢!
“首长,那依您的意思,是不让淘淘去上学了?”甘愿这边正问着,结果那边就听到了任幸下来的声音。
“你慢着点儿,伤才刚好,你就又开始折腾。”本来正同甘愿说着话的任承国,看到她这样急冲冲地跑下来就气闷。
认识她十六年了,从她会跑之后就基本上没怎么见她稳稳当当地走过路,若是平时倒也罢了,可是眼下这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能抗得住她这般上蹿下跳的。
“你这么急干什么?不需要休息了?不需要静养了?那是不是应该算一算刚才偷偷开车的账?”
“呃——”
任幸被任承国这一股脑的问题砸下来瞬间就有点儿懵。
“……不是,我就是想说,我开学了。”任幸笑嘻嘻地说到。
任承国斜睨着她那张赔笑的小脸,故意地板着脸到,“就算开学了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