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幸想哭。
特别特别地想哭。
她突然就发现昨天那个高兴的自己,那个因甘愿愿意陪着她一起去打架而高兴的自己,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的愚蠢。
“你这是想让我成为笑柄吗?”
任幸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特别地想咬人!
本来他们的车都已经到了约定的废弃工厂了,本来时间也已经到了约定的约架时间了,本来,只要她现在走下车去教训那个蔡刀一顿这件事就算完了,可结果呢,在出门前甘愿以她的枪伤还没有彻底地恢复好为由,强制性地让她戴上了医用胸带,这个她忍了,但是现在,这个家伙居然在她的面前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堆散打护具的套装!
有头盔!
有护胸!
有手套!
有护腿!
搞得任幸直接就快要晕倒当场了!
这是来干嘛的?
这是来搞笑的吗?!
见有哪个江湖上的大佬约架还穿一身护具来的?!
最要命的,里面居然还有护脚背和护齿的!!!
“你就不怕我中暑吗?!”
“恩,我更怕你受伤。”甘愿说。同时那坚持的模样,丝毫没有要放弃让她穿护具的意思。
任幸长长地叹息一声,简直都快要崩溃了。
最后挣扎着说到,“你放心吧,就蔡刀那个小杂皮,我分分钟就能解决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受伤!”
“不行。”甘愿说。
“真的!我保证!我发誓!”
“不行。”甘愿说。
“你知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面子!小命可以丢,面子不能丢!你就当是成全我的面子了,咱这护具就不穿了行不?”
“不行。”甘愿还是说。
任幸这下是真的彻底无语了,瞪着甘愿,“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这怎么可能呢,我还会说很多话,你想听什么?”甘愿极其友好地配合到。
“……我想听你说……行……”任幸试图引导着。
甘愿呢,则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依你的模样,说,“行啊。”就是后面还有一句,“但要看是什么事。”
“……”
无语的任幸这次对甘愿是真的彻底绝望了,最后将希望寄托在了驾驶位上的山狼和副驾驶位上的中发白,可是这两个人那就是一路货色,一见甘愿,就全都秒怂!
“我的爷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还想留着小命娶妻生子呢。”山狼可怜兮兮地表示着。
“我的小徒弟啊,师傅我今天就给你上第一课——识时务者为俊杰。”中发白厚颜无耻地妥协着。
感觉悲催的任幸却还是不肯死心,接着提到,“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值夜那天到底是几点睡着的了?”
虽然对于他们拿她打赌这事让她有些气闷,以至她一直都不太想搭理他们,也不许甘愿告诉他们,但是眼下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她只好不去计较了,决定一会儿瞎掰个时间告诉他们。
不是她太坏,而是她那天到底是几点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醒来后就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而且人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想到这就不由得看向甘愿……
其实这个家伙在大多数的时候还都是很不错的。
就是吧,要是能不让她穿什么可笑的护具,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