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自然看出了首长还在生他的气,心里微微地有些发苦。
正想着要不要好好地解释一下呢,结果这时就从门外匆匆地进来一人,面色凝重,神情急切,一看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任幸看着任承国脸色严肃地带着那人去会客室私下谈,也不免有些担心,问甘愿,“不会有事吧?”
甘愿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任承国背影消失的方向,眸光微凛。
目前能让首长都动容的大事,那就只能是段鑫了。
会客室内,来人将带来的文件和图片放在任承国面前的桌子上一一地摊开,展示给任承国看,同时解释着,“当年参与过围剿段家行动的人员以及家属所安置的部队驻防区,被炸了。这是现场图片,袭击者偷盗了部队的运输直升机,携带着危险品直接撞向了驻防区的家属楼上。袭击者当场死亡,死前声称是为了段家复仇。”
任承国越听心越往下沉,看着那些现场惨烈的图片眸间就忍不住地掠过痛色,以至说话的声音都明显地发涩。
“现场的伤亡如何?”
“八人死亡,六人在抢救,三十五人重伤,四十一人轻伤。其中死的八人中有两个是未成年的孩子。”
“……这个段鑫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气恨交加的任承国忍无可忍地怒锤向桌面,实木的桌面瞬间就出现了几道蔓延开的裂痕。
他没法不恨,没法不怒,尤其是听到那里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任幸!
如果出事的是任幸……
“嘘~~”
躲在窗外偷听的任幸看见赶过来的甘愿,连忙将白嫩嫩的手指放在撅起的小嘴上,神秘兮兮地示意甘愿不要出声。
偏偏甘愿就是不如她所愿,坚持要让她跟他回去。
回去,回你妹啊,她刚听到重点好吗。
甘愿看着任幸非但不听话反而支起了耳朵继续去偷听就只觉头疼。
他刚才不过才一个走神的功夫,结果任幸就自己偷溜了出来蹲墙角偷听。真是一分钟不照顾到都不行。
可这是她能偷听的吗?
“快跟我回去!”
任幸不理他,仍是锲而不舍地扒着墙角。
她刚才都听见任承国发火了,而且还发了很大的火,担心的同时难免地又有些好奇,好奇到底是哪路的妖魔鬼怪这么神通广大,居然都能将任承国气得狠了,然后,她就听到了段鑫的名字。
段鑫……
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回头仿若做贼一样小声地问着甘愿,“喂,你知道段鑫吗?”
甘愿蓦地一愣,顿时就不知该怎样回答她了。
“你知道是不是,跟我说说。”一无所知的任幸随口就问到。
只是甘愿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她呢,就见首长猛地推开了窗子,瞪着他们两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呃——”
任幸看着明显心情很糟糕的父亲顿时就有点儿蔫吧,心虚地捅了捅甘愿,“喂喂,任承国问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呢。”